斐守岁试图开口回应爱人,但还未启唇,一个青衣男子突然出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嘘,安静些。”
斐守岁眨眼,咽了咽,陆观道的思念落了空。
“你想让补天石找不到你吗?”是孟章,接着他又与外头的陆观道,言,“让你专心拉人,不是闲聊。”
陆观道:“……是。”
孟章叹出一气,听到陆观道那处没有动静,他的手才离开斐守岁,化成一只彩蝶。
斐守岁看到孟章欲走,他一伸手,挡住了蝴蝶飞行的路线。
孟章一顿身子,扑腾翅膀,传音:“那边有星宿在,没甚大事,我是怕烛九阴把你拦下。”
“你也知道我会拦人!”
传音刚落。
一只暗红的小鸟,飞旋于心识海上空,百花丝线之最末。
孟章:“……说什么来什么。”
鸟儿也不朝着斐守岁飞,就站在一朵大红牡丹花上:“我用银蛇,你用青龙,偏要压我一头?你好小心眼!”
斐守岁还能感知外头青龙与银蛇腾空,正在夜幕下撕咬。
蛇尾扫荡了大地,尘土飞扬,迷人眼睛。青龙施法唤来大雨与飓风,扑灭了灰土,还有银蛇欲反扑的心。电闪雷鸣,一道道紫雷劈裂了黑夜,二十八星宿站在空中,看似围绕青龙,实则护着那龙角上的石头与梨花。
算不得美观,可若放在人间大地,足以让说书人吃饱一年的饭,让修仙者挥动自己的刀。
烛九阴又道:“你就这样抛下了小石头?”
孟章没有开口。
烛九阴:“怎么哑巴了?”
斐守岁扭头看了眼孟章,仿佛能在蝴蝶上看到孟章无语的表情。
“……”
孟章不说话,在空中旋了旋,最后飞到了斐守岁的肩头。
斐守岁:这是……
陆观道的百花还在开,有星子顺着百花来到了心识。
星子亮晶晶。
百花开在丝线上,成了一首别样的诗。
斐守岁却无法注意陆观道的热情,他时刻正盯着孟章与烛九阴的气氛。
很怪。
外头明明在厮杀,而里头……
烛九阴小鸟的嘴一撅:“你还真是不放心我。”
孟章:“不过留了一手。”
老娘
“这叫一手?!”
烛九阴恶狠狠地低下头,奋力啄走脚边一朵大红牡丹。
陆观道:?
烛九阴骂了句:“烦死了!”
说罢。
那只暗红的鸟儿消失在斐守岁的心识,没有留下一片羽毛。
斐守岁:?
孟章:“习惯就好。”
“所以……”
“还是要警惕些,”孟章也飞了起来,他冲斐守岁说道,“出去之后,什么都不必解释。”
“只顾承认?”
“……你要想犟嘴也可以,”孟章渐渐淡出了心识,放下话,“我们会替你收拾,不必担忧。”
看那鸟与蝶扇翅离开,斐守岁复又被花绳拖拽,拽向他心识的出口。
烛九阴的束缚变轻了,也不知为何。
斐守岁琢磨着孟章所言,什么叫反驳也无妨,那句替他收拾又是何意。常年独身的槐妖,甚至没有联想到“靠山”一词,只觉得是宽慰,让他不必担心。
外头的青龙还在打蛇。
银蛇节节败退,退到碎镜之上。
烛九阴半跪于银蛇头颅,他抹开嘴角的血:“妈的……”
而陆观道闭着眼,让百花盛放。
烛九阴装作怒骂:“要不是在这狭小的宝鉴里头,我可不会输你一个后生辈!”
孟章:“这么说你想出去比试?”
“我?”烛九阴啐了口,“那你也得先救斐守岁出来!”
话落。
烛九阴站起身,他奋力抽出斐守岁腰间的画笔,在空中绘下一行字:狗屁天庭,臭不要脸!
早已猜到这一幕的孟章:“……”
宝鉴外的众神:“……”
烛九阴破罐子破摔,他看了眼脚下已经竭力的银蛇:“嘁!没劲,真没劲!”
复又用画笔:狗仗欺人,杀我法器!
孟章变回原身,默默站到陆观道身旁。
画笔:以一打众,虽败犹荣!
“?”孟章。
烛九阴撂下笔,他伸手将那一行黑墨捏成团,朝孟章丢去。
孟章没接。
陆观道还在拉人,自是没有看到。
那孤零零的墨团子就这样在空中飞了飞,坠入龙与蛇下的碎镜里。
随即。
团子来到了宝鉴外,众神面前。
三道大字倏地展开,烛九阴的声音扩大道:“狗屁天庭,臭不要脸!狗仗欺人,杀我法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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