簧都难压,一边盯着夫人,一边不忘同看不起女娘的那几个儿郎对骂。
沈云之则是乖乖呆在坐席上,摇着折扇,争取不让面前的柴火熄灭。
容樊瑛打头阵,与那些儿郎下了赌注,只赌谁的猎物多。
此话一出,那几个出言不逊的儿郎险些笑掉了大牙,姿态愈发高傲。
这么大的热闹,引来了不少人,其中有不少出身将门的贵女,见状纷纷站出来应战。
双方一拍即合,儿郎由赵靖川带队,女娘们则是跟着肃和公主。
谢庭玉被踹了出去,只说女娘里头有他媳妇,儿郎们生怕他放水,便执意不带他玩。
谢庭玉气呼呼下了场,一屁股坐在沈云之身侧。
沈云之笑着瞥了他一眼,递上一根牛肉干,“尝尝。”
谢庭玉抬手接过,用力咬了一口,全心全意盯着不远处的梁晚余。
过了半日,男儿们逐渐败下阵来,反观女娘那边,容樊瑛和梁晚余赛着猎杀,猎物直接堆成了一座小山。
李黛鸢怀里装了好多兔子,在她衣服里头滚着,一点胜负心都不见。
趁着旁人不注意,赵靖川策马跑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只丢下一头断了气的鹿。
李黛鸢被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只瞧见了他的背影。
“莫名其妙……”
“李姑娘,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黛鸢转过头来,瞧见了朝自己跑来的常久。
李黛鸢不明所以,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我瞧你喜欢兔子,就给你寻来了许多兔子能吃的草,还有一些新鲜的菜,我把我家厨子带的菜都拿来了,连萝卜缨都拔了!”
常久咧嘴笑着,瞧上去没心没肺,两手捧着用衣服兜起来的菜,一双大眼睛完全藏不住对李黛鸢的爱慕。
“这……”李黛鸢愣住,有些茫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兔子?”
“我瞧了你一会儿,见你偷偷跑去喂兔子,二嫂嫂也给了你两只野兔,便知道你喜欢……”
常久红了脸,有些难为情道,“我不会骑马,没办法帮你赢下比赛,但我找到这些草叶,还带了竹笼,足够这几只兔子活着跟咱们回盛京了。”
李黛鸢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捧着几只兔子,费力翻身下马。
见她行动不便,常久本想搭把手,却想到了云之教过他的男女授受不亲,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李黛鸢站稳身子,大大方方笑道,“我抱着它们,你喂一喂,瞧瞧它们吃不吃。”
“好嘞!”
头一次和李黛鸢这么近距离接触,常久兴奋到身子都在抖,指尖更是控制不住在轻轻颤着。
不远处,赵靖川估量着李黛鸢应该收下了那头鹿,骑马返回,却无意瞧见了快要贴在一起的二人。
心头一痛,赵靖川定定望着不远处的男子。
他认得那人……正是那日在牢狱前对着李黛鸢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的少年。
攥着缰绳的手紧握成拳,赵靖川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想不通自己何处比不过那人。
为何……为何李黛鸢就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
天色沉下来,围场四处点着火把,倒也不觉得黑,只是这风越来越凉了。
谢庭玉知会了身侧的沈云之一声,起身回了营帐,从玉露手里接过给梁晚余准备的披风,旋即出了帐子。
“庭玉哥哥。”
谢庭玉脚步一顿,没回头,仍旧朝前走去。
“庭玉哥哥……庭玉……”
“谢庭玉,你大胆!”
听到这话,谢庭玉总算是站住了脚,转身行礼,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见过林嫔娘娘,娘娘今安。”
见他这般冷漠,林昭音瞬间红了眼眶,咬着下唇质问道,“庭玉哥哥,你在躲着我?”
有何苦衷
谢庭玉面露讥讽,“林嫔娘娘如今正得圣宠,旁人上赶着巴结都来不及,我又怎会躲着娘娘走呢?”
闻言,林昭音身子晃了晃,险些站不稳,“我知道你心里头埋怨我……可我都是有苦衷的……”
“有何苦衷?”
谢庭玉缓缓抬起头,眼底尽是嘲弄,“你从前得祖母庇佑,为了不让你中选,全家都在找关系,后你入了宫,我爹知你受气,托这个人脉欠那个人情,只为护住独自在深宫的你。”
“你承了镇国公府的恩,不想着回报,一门心思只有报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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