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事儿,等我缓缓。”苏橙扶着头,眩晕感还在,估计巧克力几分钟才起效。
陈错安安静静地等,七上八下的心,在见到苏橙出现的那刻,终于安定下来。
自始至终,还是橙哥对他最好。
思及此,陈错悄悄红了眼眶,避免在苏橙面前出丑,他伸手狠狠一抹眼睛,将酸涩统统揉走。
几分钟后,苏橙总算是熬过去,眼前都清明一片。
“嗷,我终于活过来了!今后我一定好好吃早饭!”苏橙目光坚定。
“橙哥,呜呜呜,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陈错一把拉过苏橙的手臂紧紧抱住,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涕泗横流。
刚才他还想憋一憋眼泪的,但是后来一想,玛德,不忍了!
全场人都震惊地瞪着突然情绪失控的陈错,其余床的病人都是病房不够转来精神科的,他们的目光由震惊转为了然,纷纷恍然大悟,敢情这个房间还真有个精神病患者啊!
苏橙回过神来,就僵硬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陈错的后背,生硬地哄道:“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体育馆回来后,你就奇奇怪怪的,是不是被苏晓吓着了?”
岂止是吓住了,简直要吓尿了好不好!陈错咬住被子一角,最惊恐的莫过于,他眼睁睁看着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消失了。
虽然他是学医的,接触过不少大体老师,但是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可是,他不能说。
陈对告诫过他,千万要守口如瓶。
况且,陈错偷偷抬眼瞧了一眼面露担忧的苏橙,苏晓可是他的哥哥诶。
“没没事,就是觉得,晓哥有点凶。”陈错眼神游移,昧着良心说,他突然紧紧拽住苏橙白衬衫的袖子,言辞激动又慌乱,“橙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跟晓哥对着干!”
苏橙心里一咯噔,那天苏晓可怖的眼神又浮现在脑海中,阴冷和胆怯攥紧整颗心脏。
苏橙刚想说话,一道火急火燎的身影就闯进来,直奔陈错的病床,无框眼镜后的眸子满是担忧:“哥才查完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嗯,你怎么哭了?”
“哥,我没事。”陈错不好意思地抓抓脸颊。
与此同时——
“陈医生,原来你是陈错的哥哥啊!我是苏橙啊,你的病人来着!”
苏橙刷一下站起,热情大方地招呼陈对。陈对身形一僵,这才注意到陈错床旁的苏橙。
一看见天真烂漫的苏橙,陈对心里就一阵膈应,苏晓阴恻恻的告诫又萦绕在耳边,令他不寒而栗。
“是吗?咱们挺有缘分呢。”陈错恢复常态,直起身子,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呵呵,是孽缘。
回旋子弹
现场氛围忽然飘荡着一丝尴尬,后知后觉的苏橙都有些不明觉厉,难道他今天很奇怪吗?后来,他才明白,原来奇怪的是陈医生。
陈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窒息,他甚至不敢看苏橙的眼睛,匆匆说了句还得带教实习生,就转身大步离去。
陈错望着陈对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一头雾水地摸了摸后脑勺:“我哥这是咋了?”
苏橙无奈耸肩,眼神无辜:“谁知道呢?”
就像他是猫,陈医生是老鼠。
“话说你真没事儿吧?”苏橙转过头来,有些担忧地盯着陈错。
陈错立马拍拍胸脯,笑逐颜开:“没事儿,我头铁得很。就是就是有点虚弱,挂几天水就好了。”
“嗯,那就好!等你出院,我请你吃大餐!”苏橙也松了口气,脸上扬起灿烂的笑。
“一言为定!”陈错笑得牙不见眼。
苏橙没待一会儿,就起身告别陈错,他今天满课呢!
马上就要暑假了,各科老师都在拉进度、划重点,伤不起啊,有木有!
苏橙踩着自行车刚回学校,就恰好看见神色漠然的江霁深,他今天穿着一件纯黑色t恤,面容冷硬又帅气,单手插在兜里正往校门口走来。
“滋啦”一声,自行车一个急刹停下来,苏橙一手扶着车龙头,一手高高举起挥了挥:“老大,你要出校门啊!”
看见苏橙,江霁深就心跳加速,脸上的冷漠都有些绷不住,他极力隐忍激动,淡淡地“嗯”了一声,时刻告诫自己,他还在跟苏橙冷战呢!
苏橙似乎不在意江霁深的故作高冷,稀松平常地问:“你要去哪里?”
江霁深本来想一口回绝“少管我”,但一触到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刻薄的语言就堵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滚了滚喉结,将头撇到一边去,闷声道:“心里头烦躁,出去抽根儿烟。”
荣城大学管理其实挺严格的,有点模拟高中那套,不允许大学生明目张胆地抽烟。
当然,躲着点抽也没关系。
但是,江霁深对于在角落里、厕所之类的地方抽烟,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他就是要正大光明地抽烟。
被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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