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一个多小时就为了要个锅啊。
程立走到门前,拿钥匙开门。
金毛狗再次看到阮昊出现在家门口,高兴坏了。绕着在玄关换鞋的程立转了半圈,那条大尾巴左右摇摆得跟装上了强力电动装置一样,冲过去扑到阮昊身上又嗅又抓,像见到了多年未归的亲爸。
程立刚想出声喝止,到了嘴边的名字跟上次一样又被吞回去。就连兜兜发情期把客厅地上弄脏他都没有真正生过气,今晚上却想把它关门外好好罚一遍。
阮昊也脱了鞋。他蹲下身摸了摸兜兜的狗脑袋,意有所指地问:“是不是几天没见,特想我?”
兜兜直接扑他怀里蹭他。
阮昊笑着安抚它情绪,摸它颈背的毛发,说:“我也很想你。”
程立穿着双拖鞋站在一旁看自己养了几年亲热时顶多蹭他手的狗,埋在了阮昊的怀里。
他带了点严厉出声:“过来。”
兜兜从阮昊的怀里扎出头,抬头看程立。
它站起身抖抖身体,耷拉着耳朵,一脸乖巧朝程立走过去,蹲坐在他身旁。好似刚刚黏着人又舔又蹭的不是它,微微抬着下巴拿狗眼看阮昊。
这么傻缺的小二货愣是被程立养成了一朵伪装的高岭之花。
阮昊暗自好笑,这狗本性多活泼好动啊,阮昊只不过那天早上给程立熬粥时看见金毛狗一脸想亲近又装逼的表情坐在厨房门口,就给它也做了一盆狗粮。它把头埋进狗盆里直到吃完前都没抬起来过。
阮昊站起身,自己去开了客厅的灯,又径直到厨房去。
“我今晚上还没吃饭,我那边没天然气,能借你家厨房用用吗?”阮昊顺口扯了个谎。
程立跟兜兜都站在厨房外面,没吭声。
阮昊就当他同意了。
真不是他脸皮厚。这几次的接触,他敢肯定程立也对他是有感觉的。那天晚上喝醉了躺床上睡觉,迷迷糊糊还喊他名字。阮昊过去给他扒了带酒气的衣服,换睡衣。程立睁开眼看了一下他,一点都不反抗。让圈着脖子就把两只胳膊都伸过来搂他。脱他裤子时,发现下面那根物件是半勃起状态。
但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他走到程立跟前说:“太晚了,我做点清淡的东西。食材都在我家,我得回去拿过来。”
“等我五分钟后再过来,要给我开门,知道吗?”
程立说:“我不饿。”
“我今天一晚上都在等你回来,没吃过饭,我饿。主食是想吃饭还是粥?”
程立没看他,说:“米饭。”
阮昊低声笑了,心情极好地朝金毛狗吹了声口哨,走出这间屋子,去自己那个临时狗窝拿下午买好的食材。
再返回来时,他甚至想亮嗓子吼几句歌。由于已经将近十一点的凌晨,他忍住这股将近漫出胸腔的快活劲儿。
太容易满足了,他也笑自己。
这一块是老城区,房价相对便宜。小区里的住户多是老人,租客是来自各地的外乡人。五十多平的房子,三四个人群租,占着那巴掌儿大的一方块空间,就是有些人每天的归宿。
往程立家去的在短短的几分钟路程里,遇见几个小年轻。看着像是才下班回来,手里拎着啤酒跟烤串儿,有说有笑地经过他。
阮昊低头看了一眼手里装满食材的塑料袋,继续往程立的住处走。
到了屋外,发现门没锁。金毛狗吐着舌头蹲坐在门边上等他,程立在客厅,打开了书桌上的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阮昊拿着食材到厨房。
都是些家常小菜。
阮昊在袋子里挑了两颗土豆,一盒有机青菜,一根黄瓜出来,把瘦猪肉扔进一个盆里,剩余的菜都塞进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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