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浴室。
东南角方向，靠窗边的位置有一个下沉式浴池，占据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一的面积。
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申屠念没想让赵恪泡澡的，他喝了酒，还泡澡，万一脑充血晕过去怎么办。
还是他，自作主张。
她从外间拿个睡衣的工夫，他早就剥光了沉入池中，等着她。
赵恪招手喊她过去。
申屠念原地迟疑了一秒，可对上他湿漉漉又透着些许迷糊的黑眸，瞬间心软。
真要命，她叹了口气，走到浴池边，也没坐。
男人潮湿精壮的手臂浮出水面，揽过少女的纤腰。
那池子里猛地水花嚣张，波纹漫出一阵，几息后趋于平静。
浴池中心，男人伸展了四肢半躺在水波中，头枕在浴池边缘的皮质软包上，他微眯起眼，几分惬意。
申屠念是洗过澡了。
现下却被他半强迫半示弱地拽进池子里。
她骑坐在他的小腹上，白色贴身吊带不可避免被水打湿，呈半透状，裹得胸前那两团格外紧致，清晰，连俏丽的那两粒红核都看的一清二楚。
真的吸睛，赵恪突然就不困了。
碰上她，男人的那双手就仿佛拥有了自主意识，这里捏一捏，那儿揉一把，掌心游弋，从腰肢慢慢下靠，碰到她的蕾丝小内内。
他勾指，从臀部边缘的布料闯进去……
申屠念不是没反应，只是这会儿她手上在忙正事，分出一点心思，也能勉强压住那点情动。
她双手将洗发露搓出泡沫，再细致涂抹到他的头发上，再将不听话的额前短发都拢上去，暂时做出一个背头造型。
还是帅的。
她没来由的想起高一，刚入南城初中。
那会儿，谁也不认识谁。
开学典礼他有份上台，因为什么名头申屠念忘了，反正他总拿奖，大大小小的荣誉数不清，还没入校就是老师同学口中的风云人物，被邀请上台也合理。
申屠念对这些并不感冒，她也不在乎也不羡慕，只是那一排木愣愣的明星学生里，他一个干净的短寸，尤其凸显五官，尤其印象深刻。
他站那，双手插兜，身型挺括，头身比例没得说，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
就是表情很欠揍。
少年的黑眸懒漫，看什么都带着几分不着调的怠意，谁都没放进那双眼里，一种睥睨众生的狂妄。
申屠念是手机游戏玩累了，抬眸的瞬间，乌泱泱的陌生脸孔里突出这样一个他，很顺便就反感上了。
他在傲慢什么，真是滑稽。
赵恪撩拨了一阵，但申屠念没搭理他。
他挑眉，稍稍越界，手指沿着臀线游走，直至触碰到密林，一根手指就能搅出水波荡漾。
申屠念正在给他抓头发呢，这一动静，原本是柔软指腹的抓揉突然收拢了手心，揪着一把发根，漂亮的眸子中淡淡的警告意味。
赵恪在心底嘁声，收回了手指，还将她被挑去半边的蕾丝内裤重新调整，包裹匀称。
申屠念松开手上的劲儿，重新回到一开始温柔的力道替他抓头发。
赵恪也不闲着。
掬起右边的嫩乳，从贴身吊带里跳脱出来，他用指尖拨了拨嫩得发红的乳尖，有几缕拉丝状，粘稠的触感区别于水，又稀融于水。
赵恪知道那是什么，申屠念也知道，他俩都不说破就得。
“这身湿哒哒的，黏在身上不难受么，不然脱了。”
他眼神诚恳，问得特别正经，特别关心她。
申屠念白了他一眼：“不……啊——”
突然的，他没预兆地坐起身，申屠念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她本能地搂紧他，双脚缠住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赵恪一早就看准了时机，扶着她的后颈，炙热的唇贴住她的。
接吻是比做爱更熟悉一百倍的事。
他低头凑近的瞬间，申屠念就会仰头配合，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她被吻得舌头发软，才反应过来，又着了他的道。
现在是接吻的时候吗。
大半夜，凌晨三四点，再闹下去，这整一池子的水都要凉了。
她想制止，也觉得应该制止，可唇舌被吮吸被碾磨的触感里，她除了回应，除了饥渴的纠缠，好像也没有能力再做什么违心之举。
可能老天都看不下去。
申屠念尝到一丝苦味。
她“唔”得一声，伸手拍打着男人的肩膀，抗拒的意思明确。
“泡沫…咳……都吃进去了啦。”
申屠念被苦得皱了脸，她怕中毒，呸呸呸了几下，再看赵恪，头发上的泡沫流到他脸上，半边眼睛都睁不开了。
还闹不闹了。
申屠念没好气地拿起置物架上的干净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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