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那三字咬得极重。
「货物标定卖价陈列者,视为要约。而契约之要约人,因要约而受拘束。」方傖凡一本正经的念出法条,又接着道:「我想我可以把这束花带走。」
「我没标价,这也不是店内的商品。」傅聿昀泰然回应,还故意用法条回击,「而当事人就标的物及其价金互相同意时,买卖契约才成立。」说完他微抬起头,手攥紧又松开。
同为曾经云严公司的继承候选人,傅聿昀对于法条的熟悉程度应当和方傖凡不相上下。
方傖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猛地一愣。
严昀在得意的时候也会有这种小习惯,微微扬起下巴,手反覆的握紧又放松。
方傖凡没有再回应,被傅聿昀当作默认自己所说的话,于是他开口下逐客令,「所以请回吧,方先生。」
最初方傖凡都不愿意走,在看见傅聿昀的动作后就更不可能走了!
「那我们谈谈别的事。」方傖凡明明正在被驱赶,但他还是表现坦然,以主人的态度控场,「你为什么认识方佩怡?」
傅聿昀不能理解他这跳动的话题,「我不能认识她吗?」
「没有不能,只是不太可能。她从不插手公司的事,也几乎没什么朋友。」方傖凡道。
这话倒也不假,方佩怡认识的人都是前半辈子在红灯区认识的姊妹,现在早已没了联系。而在严家,她就像一块污点,根本不可能参加社交。
傅聿昀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他脑内飞快的运转,但面色如常,「她匯款给我时,上头有显示姓名。」
其实傅聿昀根本不知道方佩怡用谁的名字来匯款,不过看方傖凡对于这事完全不知晓,那么这应当是方佩怡自作主张,也应该是用她个人的帐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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