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他心下翻涌起种种难以压制的情绪。
“你、你怎么……在这儿?”少有的一句话顿了几顿,吴清瞳只觉自己喉头干痒,吐词都变得不再是一件易事。
段昱飞神色复杂,默了一阵后还是如实回答道,“我现在是和弦的经纪人。”
“经纪人?”吴清瞳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要做她的经纪人?我那会儿让你做我的经纪人你死活不同意,你现在告诉我说你要做她的经纪人?!段昱飞,你故意的是吗?你想报复我是吗?”
听到这话,与她较熟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毛,果然这被害妄想症还是没能治好啊。
与和弦一样,段昱飞同样也不愿与之再做纠缠,他提着最后剩下的一个箱子,想要掠过堵在门口的吴清瞳径自下楼。
可对方哪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还不算,整个人都快要挂上去了。
“你不说清楚你别想走。”吴清瞳尖叫着,誓不罢休的意味愈演愈烈,“你为什么要做她的经纪人?你说啊!”
许是被她缠得无计可施了,段昱飞狠狠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满是凉意,“我做谁的经纪人和你有关系吗?”
“你就是想报复我,你要和她联手对付我了是不是?”丧失了理智的吴清瞳不分青红皂白地叫嚷着,“你这么对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昱飞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知道,反正你也见识过很多男人了不是吗?”和弦实在看不下去了,只想速战速决赶紧结束掉这场纷争。
这一句话成功将吴清瞳的仇恨值拉高了好几度,也顺利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和弦身上。
“我和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
“打疯狗,人人有责啊。”
吴清瞳一张脸挣得通红,“你管好你自己吧,可别忘了五年前的事儿,别以为那事没多少人知道,它就不存在!”
和弦眉毛一扬,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得不得就五年前,五年前怎么了?我告诉你吴清瞳,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承认,这事当初是给我造成过不小的心理阴影,可我现在想明白了,不是我做的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说着她讥诮地扯了扯嘴角,“倒是你,成天把这事儿挂在嘴边,你是太关注我呢还是太关注这事儿啊?”
吴清瞳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哆嗦着嘴唇回道,“你什么意思?”
和弦转过脸,面上带着挑衅的微笑,眸中闪耀的却是镇定,“什么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吴清瞳气着直喘粗气,和弦冷笑一声从她身边走过,带着前所未有的戾气。
…
经过了刚才的插曲,坐入车中后,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挑起话题。
和弦抱臂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虽面上装得镇静,心里却还是不忍发毛。
五年前的事情终归还是阴影留存,她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淡定,虽然刚才唬住了吴清瞳,现下却还是一颗心乱得难以自控。
焦虑地抬手捏着眉心,即便如此却也还是压不下内心的躁动。
“要不要我靠边停车下去给你买瓶水?”段昱飞注意到她的不安,遂出声建议道。
和弦摆手拒绝,半晌过后睁开眼睛,眸中可窥见的是一片清明,她压着语调,平缓却稍显涩然,“昱飞,你觉得吴清瞳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 师兄
师兄
说到吴清瞳,恐怕没有谁能比眼前这个男人更有发言权。
年少时的相知与相爱,以为守得住一辈子,哪知世事变幻,最终也只能分道而行。好的开始却没走向好的未来,除了徒留一声叹息之外,又还剩下些什么?
可即便如此,在段昱飞心里,仍是对她保留了最后一丝的余地,不愿意出言直接否定掉她这个人,也不愿意完全推翻曾经的那段感情。
所以在听到问话后,他一直没接话,车厢内长时间的静默让气氛都冷却了下来。
和弦也明白他的想法,也不强求,遂收回了视线,转目看向窗外。行道树飞驰着向后闪去,晃得她眼睛发花,可比眼睛更加难受的,是她现在的心情。
之前与吴清瞳争论时嘴快蹦出去的话语,现下却一个个鲜活灵动了起来。
人总是会有先入为主的思想,因着一切貌似正确的先行认知,而往往忽略掉更多的微小细节,也正因为这样,会出现误区,会产生误解,也会使得事态整个儿地翻面。
和弦烦躁地掐了掐眉心,想要推倒过往认知从头再来的想法终究还是没能落实,那些稍稍冒出点苗头的灵光一现也渐渐随着越搅越乱的思路,复又缩了回去。
她不断地做着思想斗争,直到汽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新公寓楼下。
“到了。”见她半天没个动静,正解着安全带的段昱飞这才出声提醒道。
闻声回神,迷糊着往窗外看了一眼,才稍稍有了些清明的意识。大概是恼怒于段昱飞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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