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沉明玉抱着蛋黄睡到第二天,醒来去楼下时瞥见挂在墙壁上的老式挂历,才发觉时间流速又变快了一回,那晚邀请蒋臣玉来自家吃饭是18号,醒来转眼就到了27号。
她闭了闭眼,脑子里浮现这九天里发生的事,还好没发生什么大事,两家的生活都一如既往地平静。
“呼”
又瞧了眼挂历上的时间,竟然又到了周六。
沉明玉的心情说不上来好还是不好,因为她又看到了门口经过的那辆熟悉的车,还有驾驶位上的迈克。
怎么又多来了个人?
她悄悄跟上去将自己藏在小路边上的电线杆后面,踮起脚尖张望。
迈克先下了车,紧跟其后下车的是个年纪更大点的外国人,从他的外表粗略估计下年龄大概在五十岁左右,头发有一半已经花白,脸上沟壑纵横。
沉明玉眉头越拧越紧,暗暗啧了声,扒紧电线杆担忧起蒋臣玉。
怎么办呢
她这个时候觉得有个智能手机是多么重要,一来可以拍下那些人所犯下的罪恶,二来可以通过手机联系蒋臣玉,提醒他注意点这两个外国人。
可惜,现在哪有智能手机,要是有的话她也没必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躁地抓耳挠腮。
“fuck”
她忍不住爆了粗口,一咬牙,像只灵巧的猫,蹭地躲到蒋家客厅窗户外面,小小的身子猫进陈云芳种的花丛里,忍着花枝上尖锐的刺划过皮肤,探出双眼睛悄悄往里看。
今天蒋臣玉的父母好像并不在家,整个客厅静悄悄的,迈克带着那个年纪更大的外国人轻车熟路地坐进沙发里交谈起来。
沉明玉屏住呼吸,尽力让自己听清两人的对话。
“theyarereallyobedientservants”
“ofurse,afterall,itgavehiandhiswifeanybenefits”
“ha,hisnisverycute,youwilllikehi”
他们的语速很快,沉明玉仅能从他们的话里捕捉到其中几个词汇的意思。
“benefits利益”
她不断咀嚼着这个词汇的意思,思考间,蒋臣玉独自从二楼走到客厅,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不符合年龄的宽松睡袍,白嫩嫩的小身子若隐若现。
沉明玉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瞥见蒋臣玉睡袍底下光裸的身体,恨不得直接冲进去赶走迈克和他带来的老男人。
遗憾的是,她现在才七岁,假如贸然闯进去,说不定也会成为受害者。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蒋臣玉被侵犯。
眼看坐在沙发上的迈克和老男人在看见蒋臣玉时流露出令人作呕的眼神,牙都被她咬得咯吱作响。
“老混蛋!”
客厅里,那个老男人已经将手伸进蒋臣玉的睡袍里,粗糙的指腹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来回摩挲,毫无防备心的蒋臣玉就这么任凭他摸着,不挣扎不反抗,明显没将那晚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沉明玉气得要死,乌黑的眼珠四处张望,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蒋家花园里那颗极具重量的观赏石上。
视线在那颗石头与客厅里老男人欲往蒋臣玉裤子里伸的画面来回切换,她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将那颗石头搬起。
蒋臣玉,你怎么可以忘掉我昨晚跟你说过的话?
沉明玉小脸憋得通红,将石头奋力举过头顶,毫不犹豫地将石头投掷向迈克停在蒋家门口的车。
砰——
车窗碎裂的声音很响,轿车的报警声也极为尖锐,好似要划破所有人的耳膜。
客厅里,迈克与那个老男人被打断,不悦地起身走向门外,当迈克发现自己的爱车玻璃被石头砸碎,愤怒地在车边大吼大叫。
老男人见状本想制止他吼叫,奈何迈克的理智早已被愤怒控制,绕着车身寻找砸烂他车的罪魁祸首。
沉明玉可不是笨蛋,她早在迈克踏出别墅的时候就哒哒哒地跑回自家,一路冲进厨房扯了扯母亲的围裙,小眼通红地拽着她走到外面。
“妈妈,那个叔叔好可怕。”
一副被迈克吓坏了的样子,指向仍在发火的迈克,语气委屈极了。
徐妈妈见自家女儿被吓得眼泪汪汪,出生警察世家的她自然无法见事不管,直接抱着她走向迈克。
“先生,您吓到我的女儿了。”
别的不说,徐妈妈是个极为护短的人,自己的女儿在外面玩被陌生人吓得抽抽噎噎,论哪个父母能坐视不管?
“fuckoff!”
迈克的脾气很大,抚摸着自己的爱车,头也没抬地爆了句脏话。
徐妈妈脸色不悦,见迈克愤怒地捶打轿车,还时不时爆几句脏话,发狂的样子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毕竟前不久报纸上还刊登着发生在旧金山的枪击案,白人的疯狂行为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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