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伤其实好了不少,至少不用再用难以行动的石膏包裹,只是使用手臂的时候还会有点吃力。
杜硕月赶紧走向他,并帮助千羽霖能够起身,见千羽霖完全坐起,他作势收回手,却被千羽霖拉住了指头。杜硕月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话语,无声半晌,杜硕月才想到千羽霖是个哑巴,便替他拿出放在衣服内侧口袋里的纸笔。
「什么时候可以去找我的爸妈?」千羽霖如此写道。
杜硕月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回应,只能用手掌摩挲千羽霖头顶的毛茸,柔声道:「我最近有点忙碌,抽不开身。」
「是因为堂口的事情吗?我听净辰哥说了,你那天也有受伤,而且还不轻来着,是不是对方又过来——」
千羽霖尚未写完,便被杜硕月制止写字的动作,千羽霖堂皇地想说些什么,却只有嘴型出来,没有半点声音。似乎是发觉到身为哑巴的自卑,千羽霖有些生气地挣脱开杜硕月阻止自己的手,用力地将笔扔在地上。
「别哭给我看。」杜硕月冷着声音说,可是指腹却温柔地替千羽霖拭去温热泪水,那样两极的反差让千羽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让杜硕月随意地抚摸着脸庞,好似这样,自己的内心也能被安抚一般。
明明只是认识不久的人、明明是个比我脆弱的人、明明是个不愿屈服残忍的人,我却对此產生该死的依赖。
杜硕月在千羽霖泪眼婆娑之中,好似嚐到到动摇的滋味。此刻的他,有点后悔答应让千羽霖回去的约定。
「千羽霖。」
千羽霖听话地望着杜硕月难得没了戾气的眼眸,他可以感觉到杜硕月逐渐凑近的鼻息,那散开在脸庞的温热,让千羽霖无法动弹。
「闭上眼睛。」
杜硕月的话语彷彿是咒语,让千羽霖即便不明所以也乖巧地听从。杜硕月的掌心遮在他的双眼之上,黑暗之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另外一双唇瓣覆上,接着被轻轻撬开,随着引领,他也自主地张开口,舌尖被缠绕上,彼此的距离缩减至负数,令人垂涎的是缠绵的唇齿之音。
重获光明的瞬间,千羽霖拉住杜硕月方才覆在眼前的手腕,即便没有半点声响,却能耳闻千羽霖诱人的喘息。那摆明地向杜硕月透露着一则讯息:吻我。
如果这是本能的驱使,杜硕月愿意顺从这个命令,满足眼前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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