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剎那,年尚俊抓着的那条绳锁顿时被扯得更加紧绷,千羽霖的脖颈再度受外力所勒,那人狰狞的神情令杜硕月的心猛地抽疼,湿了的眼眶已迷濛不清,他因难受而咬紧牙关,泛了白的脸孔让人不得不忧心。不知道这望着自己的目光里头,装载的究竟是求助亦或是怨恨。
「许元武,搞死了千羽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怎么会没有好处呢?」许元武耸肩,不屑地瞥了杜硕月一眼,接着道:「看你焦躁不安的样子,让我很有成就感吶。」
见听闻此言却不再言语的杜硕月,许元武心里不知道有多兴奋,你瞧,那人气到说不出话来、认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该叫人如何是好?多想再看看这张脸失去理智,会是何种风貌?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许元武让人将千羽霖整个身子扛起,搁置在大汉宽阔的后背上,一手还格外吃味地拍掉年尚俊紧拾着的颈绳,瞥了一眼,意味不明的目光令年尚俊感到既惊喜又惶恐。
沉下脸,面色不对,双眼交集的剎那,年尚俊顿时懂了些什么。领着一群小弟来到一空房,里头什么都没有,活生生像座寒酸牢房,杜硕月被两人连拖带扯地同至此处。几个小弟接收道许元武几个摆头与眼神指使,将千羽霖那已然些许抽搐的身子搁置在地,逕自松开各自的裤头,几件牛仔裤围着千羽霖滑落的画面映入眼帘,千羽霖虽感一阵噁心却没能喊苦,因为他喊不出来。
看见杜硕月想要救他却搞得伤痕纍纍,要说不心疼也是假的,千羽霖咬着下唇,那唇色都已泛白,紧闭着的双眼不愿再多看些什么。或许这就是他的命运吧,如果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就好了,反正千羽霖也老早想过,什么完好无缺地回家,那是不可能的吧,摊上流氓的混乱圈子,活着回去根本奢侈,至少,杜硕月不是对他见死不救。
至少,他还愿意为我感到难过,至少……
此时此刻的无病呻吟,只成了千羽霖对自己言说的遗语,他暗自做了微不足道的心理准备,在粗糙表面对他上下其手的时候,长了厚茧的掌心摩挲得发痒,的不自觉地张开口呼吸,只为汲取燥热之中的氧气。视线早已模糊不清,可能是泪水作祟,千羽霖感觉眼睛都快被温热灼烧了。
「只要我做了,你就放过他吗。」
杜硕月心如死灰地说着,那让暂时失去精神的千羽霖恢復些许意识,些许错愕地抬眸望着失去焦距的他的眼眸,千羽霖只觉人生真苦。
他其实听不清许元武回覆了杜硕月什么,千羽霖只明白一件事,在那么短短几秒后,整间房就徒留他们二人,唯一出口被上了有重量的锁。杜硕月有些狼狈地朝他而来,阑珊脚步让他的泪水默默地滑落。千羽霖能从杜硕月投以的目光中,寻得一丝丝不捨,他知道,他不该把这点情绪当作是爱,可是,他没有办法。
如果是所爱之人,做这种事情,或许就不会太痛苦吧。
「伤还疼吗。」杜硕月轻声问道。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让千羽霖可以在上头写字,因为他知道,千羽霖说不出声音来。可是,千羽霖却只是将掌心与其覆上,艰难地啟开口。杜硕月试图想读出千羽霖的唇语,不过,只是徒劳罢了。他摇了摇头,扣紧了千羽霖的手,无奈说:「早知道就学点手语。」
闻言,千羽霖本能地反握着杜硕月的手,不仅仅是因此感动,更是由于体内那非出己愿的躁动。他不愿意让杜硕月为难,可是,当年尚俊把一碗不明开水灌进他嘴里时,千羽霖就明白,受侮辱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可是,他不想要让此时此刻的感动,在一瞬间陷入情慾望着火海。他还想要告诉杜硕月,其实他已经不恨他了,什么恨与不恨都是气话,至少杜硕月是愿意来救他的呀!
「我会尽量温柔点,你忍着些。」杜硕月的掌心已然抚上千羽霖的腰间,一阵抖擞令杜硕月担忧地望着已经要瘫软在自己身上的小动物,他不捨地多言几句:「痛,就咬我的肩膀,你也少点折腾。」
千羽霖可怜兮兮地頷首表示明白,身上衣物在几次三番的摆弄后,最终脱离那人的身子,即使负伤上阵,杜硕月依然循序渐进,按着步骤缓慢而来,深怕一个无心之过弄疼了千羽霖,虽然这也是无法避免。
为了让杜硕月好些动作,千羽霖将身心全权地交给杜硕月,委屈地躺在冰冷僵硬的地板上头,脖颈肉一点一点地受人吸吮,那人舌尖环绕着喉结处,顺着胸膛一路吻至耻骨处,早已按捺不住的东西随着快感一阵一阵而来地颤慄着。温暖的口柔情地包覆着,深浅进出地舔弄那忍耐不来的分身,没两下子便洩在杜硕月嘴里。
千羽霖难为情地起身,搭上杜硕月的肩头,担忧地望着杜硕月那略为难受的面容,努了努嘴,唇语好似说着让杜硕月吐出来。杜硕月摇了摇头,勉为其难地吞嚥进去,接着掌心由背脊顺势抚摸至股沟,指尖缓缓地探入那人的禁地,异物入侵的不适感,使千羽霖全身怪异,本能地搂紧杜硕月的身子。他微微抬高了屁股,让杜硕月能够更加顺利地进入,隐隐约约上下挪动摇摆的动作,令杜硕月明白千羽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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