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亲你了。怎么,难道不是啊?”
“你……!”我恼羞成怒,“你这个登徒子——我根本没想那样做!”
“那你闭眼干什么?”
“还不是、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啊?”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肺都快气炸了,羞愤和恼怒一起涌上心头:“你明知故问!”
他“嗯?”了一声:“我不知道啊。”
“你——你就装吧,尽会欺负我!”我蹭地一下站起来,“我要走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地面壁思过吧!”
我站起身,正想往门外就走,就见沉新一副大爷样地靠坐在榻边,懒散道:“利用完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啊?”
“谁利用你了?”
“来的时候,脸上是笑着的,心里却是苦着的;等走的时候,脸是板着的,心里却是笑着的。”他气定神闲地敛目垂眸,“难道这还不算利用?唉,我的心都被你□□得处于破碎的边缘了。”
我被他气得差点升天:“谁告诉你我现在心里乐着的?!”我明明是快被你气死了好吧?!还你的心处于破碎的边缘,我才要被你弄得处于疯魔的边缘了!
“那就是苦着的了?”
“……也不是——不是,谁说一个人只有两种心情的?”未免他又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挤兑我,我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就往他身上砸,见他一伸手利索地接住了,才气呼呼地道,“送给你!可别再说我来看你是不怀好意了!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再见!”
沉新一愣,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又看向我:“玉穗?”
“一个月前,你不是说你那穗子又掉了吗,”我没好气地道,“所以我就重新给你打了一个,老早就打好了,只是娘亲他们忽然过来,才没有机会给你,今天本来是特意过来送给你的,没想到你却不识好人心,哼。”
他就微微一笑,收起穗子道:“你是特意想过来送我东西啊,还是被我刚刚的那番话给刺激到了,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东西要给我的?”
……!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我今天本来是没想到手里有这个穗子的,打好了的那几天倒是天天想着送给他,只是被娘盯得太紧了不敢有小动作,就这么放置了几天,还真的把这东西给忘了,要不是他刚刚拿话挤兑我,我估计今天还不会想起这个穗子来。
当然,我怎么可能承认这件事呢,当下就道:“你就挤兑我吧,爱要不要!好了,我要走了,不想再跟你说话。”
“哎,别啊。”看我是真气了,沉新就笑着拉住我的手,把我拉回了榻上,“我刚才那些话就是在逗你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不想搭理他。
是啊,你是在逗我,但是我很生气,很生气!
“留下来陪陪我吧?”见我不说话,他又道,“我在这里都待了快十天了,每天不是临摹书法就是静心修炼,还要整理修缮一些破损的古籍旧书,都快无聊死了,好不容易你才来了一趟,怎么又这么快要走?”
我抿唇:“……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那我现在给你赔不是?”他浅浅一笑,伸手抚上我的脸颊,“不生气了,好不好?留下来多跟我说说话?”
“……”
“听碧?”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身子却是一软,靠进了他怀里。
沉新就伸手拍了拍我的背,顺着我的脊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一时间,满室寂静,徒留他身上墨香芬芳。
我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溺在他的怀抱里。
等到日落西沉时,我已然将刚才的那份不高兴全部都忘记了,和沉新说笑说得正起劲,他却抬眸看了眼天边的落日,一句话就又把我的心情弄得低落起来:“好了,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听碧。”
我正兴致勃勃地听他讲苍穹的一些奇闻异事,陡然听他来了这么一句,当下就有些不开心了:“刚才让我留下来的是你,结果现在想赶我走的也是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一手撑在桌案上,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道:“刚才让你留下来,是我舍不得你,现在让你走,是为你的身体考虑。你娘不带你回宫固然有季井龙王的原因在,但肯定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苍穹有水明池在,你现在元气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我有些生气,“是你说的,只要我不闭关修炼,就只需在池子里待满一个半时辰便行,要不然很容易被里面的寒气冻僵。现在离天亮还早着呢,我这几天天天待在水明池里打坐修炼,都快憋出毛病来了,你被你师傅禁足,应该更能理解我才对。”
“你还知道我被师尊禁足关在这里啊,要是我能出这思过阁送你回去,我会这么早就赶你走?”沉新有些薄怒地道,“你以为我不想你多待一会儿?只是我不放心你在日落之后一个人赶回水明池而已,你就不能多想想?”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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