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一出手就是两张二百万元的汇票。如今,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叶家老爷子,居然也能掏出一百五十万来。。。啧啧,有钱人还是很多的!
“这。。。。”
老妇人犯难了,莫非还是嫌少?没有不吃荤腥的猫儿,这油盐不进的,这怎么让人放下心来。
“不必多说,叶夫人,来的时候想必也看到外面挂着的标语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是我们国防军的总之也是原则,绝对不容违背。我是国防军的当家人,自然应当以身作则!您拿回去吧,若是手头真的宽裕,我军不日将会拿下汉口。湖北全省的光复指日可待。冯国璋进攻汉口之时,纵兵防火,寒冬腊月,汉口半数百姓衣食无着。我们准备在汉口开设粥厂、分发棉衣、帐篷等物资,救助百姓。这地方上的乡绅贤达,还希望叶老先生出面组织一下,协助我们开展工作。哎,对了,还未介绍,这位是。。。。”
提了一下救灾的事情后。胡瑞果断的把话题扯到了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叶风荷身上。
躲在后面的燕女侠估计等的都快不难烦了。
“这是小女风荷,犬子出事的那日也在车上,和大帅有过一面之缘。风荷,快见过大帅!”
老妇人还来不及详细思考救灾的提议,慌忙拉过女儿介绍道。
“见过大帅。真对不起,您可能不认识我了。我。。。。。”
少女慌忙放下怀里的布娃娃。怯生生的低着头,站起身来。
比起英姿飒爽的燕女侠,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下,眉宇间少了一丝干练和英武,多了一分娇憨和稚嫩。这一刻,略显婴儿肥的小圆脸上忠实的显现了真实的情绪波动。局促不安的磕绊了。
“呵,别紧张,我不是外坏人,更加没有恶意。嗯。风荷,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胡瑞一面暗叹少女的单纯和一丝不染,一面笑着招呼着举措不安的少女坐下说话。
“可以的,对了,那天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歌哥,还有这个,也谢谢你,嗯。。。。”
莞尔一笑,少女轻轻点头,随即飞速的从身后拿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羞怯的递了过去。
“咳咳,没事没事,别客气。对了,方便的话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望着被打理的比狗舔过的还要干净的常服大衣,胡大帅暖暖一笑,试探着问道。
“嗯,可以的啊,你想问什么?”
放松下来的少女胆子也稍稍的放开了一些,没发现身旁继母责备的目光,浅浅一笑,欢快的点了点头。
“从这个洋娃娃身上看,你应该还是一个孩子,今年应该在16岁上下。风荷,十一年前。。。大概是你五岁事后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吗?”
看着被摆在一边的洋娃娃,胡瑞忐忑的问道。
“十一年前。。。五岁那年。。。”
“轰”
的一下,老妇人和叶风荷一瞬间犹如摸到了电门,猛地坐直了身体,暖气充足的室内,单薄的身体依旧忍不住微微颤抖。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造孽啊。。。。”
摘下手腕上的佛珠,老妇人闭上眼睛自我安慰的念叨。
“看来你还记得,噩梦一样的经历。。。”
望着痛苦的捂着耳朵趴在自己膝盖的叶风荷,胡瑞叹息道。
“叶家本是燕京人氏,你是家中的老幺,出生于光绪二十一年,也就是西历1895年。兄弟姐妹四人,你的两位姐姐全都在十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下落不明,至今不知生死。灾难发生的那一年,你才五岁,被乳娘拼死抱出,捡了一命。你的大姐出生于光绪十五年(1889年),那年十一岁。。。。风荷,你还记得她吗?”
望着低声抽泣的少女,胡瑞揉了揉眼睛,幽幽的问道。
“姐姐。。。姐姐。。。姐姐。。。”
抱着头趴在膝盖上低声抽泣的少女,呢喃着。
“咣当”
一声,躲在后面听到现在的燕女侠百感交集之下,终于喜极而泣,第一次当着众人哭出声来,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望着长的一模一样的姐妹俩,老妇人如同大白天的见了鬼,闭上眼睛,攥着佛珠紧张的反复念唠。
相隔十一年,彼此之间生死不知,姐妹俩抱头痛哭的时候,胡大帅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火狐狸,你守在这里,别让其他人来打扰。情报部和电讯处的事情吩咐给大块头他们,今天给三娘放个假,有事直接向我汇报。对了,安排一桌酒席,要丰盛,费用从我的工资里扣。”
出了门。胡瑞把躲在墙角的火狐狸给叫了过来,吩咐道。
这姑娘在燕子帮那会,就是燕女侠的小跟班,忠诚什么的没说的!
叮嘱万火狐狸,胡瑞摸了摸眼睛大踏步走开,不去打扰这对久别重逢的姐妹。带上收在拐角的副官和警卫,直接回指挥部去了。
北洋低头了,但是并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