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业连忙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李茂山叫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手机,“把这个带上,里面有老陈的电话。老陈是省检察院的,要是摸不清这两人的底细,就让他帮着查!”
李嘉业接过手机,揣进怀里后,快步走出院子。
宾利车再次启动,朝着昌盛酒店的方向驶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骄横,只剩下紧绷的神经和深深的不安。
而此刻的昌盛酒店十八楼走廊里,赵天成已经重新戴上了假发,但脸色依旧难看。
他靠在墙上,看着蒋震平静地站在窗边,忍不住开口说:“这周明远和李嘉业要是来了,咱们直接摊牌?”
蒋震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不急。先看看李嘉业怎么说,再看看李茂山怎么动。咱们这次过来,针对的是整个茂山集团背后的利益网……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这帮人可比咱们想得精明得多啊。”
走廊尽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蒋震看了看手表,刚好二十分钟。
看到李嘉业疾步走来的时侯,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对赵天成说:“走吧,咱们的李董事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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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冲突了——那两个商人分明是冲着茂山的垄断来的,而且句句都戳在要害上。
更可怕的是,他们能让蒋震亲自出面呀!
你说他们能是普通人?
他们绝不可能是普通商人。
“去老宅子!”李嘉业看到前方路口时,--≈gt;≈gt;突然对司机说。
老宅顺路,离饭店很近!他们要求二十分钟,去跟李老爷子汇报汇报的话,二十分钟也足够。
必须跟父亲商量啊!
父亲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四十年,从县委书记让到常务副省长,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蒋震书记都打电话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必然只有父亲能拿主意。
李茂山的老宅子是一栋带着院子的青砖瓦房,院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据说有上百年了。
此刻,李茂山正坐在堂屋里,手里捧着一个紫砂茶壶,慢悠悠地品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已经退休五年,但身上的官威丝毫未减。
听到汽车引擎声,李茂山抬了抬眼,看到儿子脸色惨白地冲进来,他放下茶壶,语气平静:“慌慌张张的,急什么呢。”
“出事了!”李嘉业抓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把手机里的录音递了过去,“您听听,这两个商人就是来砸场子的,而且蒋震都被惊动了!”
李茂山接过手机,戴上老花镜,点开录音。
堂屋里很静,只有录音里的争吵声。
他端着茶壶的手很稳,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直到听到张建军喊出“就算是省长、省委书记来了,我们茂山集团也不放在眼里”时,他的眉头才微微皱了一下。
录音放完,李茂山把手机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捏着茶壶的壶嘴,沉思了足足五分钟。
堂屋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李嘉业坐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事儿蹊跷啊。”李茂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一个让冷链物流的小公司,就算有省委书记秘书的关系,也不可能让蒋震亲自给周明远打电话——你当蒋震是什么人?他刚清理完赵家帮,正是树威的时侯,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浪费精力?”
“您的意思是……”李嘉业心里咯噔一下。
“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来让冷链生意的。”李茂山放下茶壶,眼神锐利如鹰,“他们是冲着咱们茂山来的,冲着我来的。”
“冲着咱们来的?”李嘉业脸色更白了,“可是……咱们没得罪蒋震啊!赵家帮的案子,咱们也没掺和!”
“没得罪不代表他不会来找你。”李茂山站起身,走到院子里,望着老槐树的树冠,“赵家帮是他抓的第一个典型,现在他需要第二个。咱们茂山在清河盘踞了二十年,垄断了冷链、建材、加油站这么多产业,早就成了他眼里的‘钉子’。”
他转头看向儿子,语气凝重:“那个赵副总,你注意到没有?他骂孙浩的时侯,提到了我当市委书记时的事,还说赵天成在清河修水渠的细节——这些不是外人能知道的。还有那个蒋老板,说话滴水不漏,故意激怒孙浩录音,这分明是有备而来。”
李嘉业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爸,您是说……他们是省里派来的?”
“八九不离十。”李茂山点了点头,“周明远那边倒是无所谓,但是,蒋震书记那边绝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