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警察总署!”房玄龄的思路豁然开朗,“我们怎么把这个机构给忘了。”
“警察总署的署长是马周,此人能力卓绝。”
魏征对马周这位出身布衣的干才也是欣赏不已:
“想当初定襄那般鱼龙混杂之地,他都能将商会办得有声有色,还将定襄建成了西北第一大城。由他出面统筹人手,维持长安的秩序,再合适不过。”
“嗯,若人手不足,还可调动皇家军校的学员们协助。”岑文本补充道,“他们受过专门的训练,对于组织民众、管理救灾队伍都经验丰富,此前在辽东战场上已经证明了自已。有他们加入,长安的局面当能多一分稳定。”
几位朝堂重臣迅速达成共识,计议已定,便立刻分头行动。
一时间,无数指令穿过沉沉的雨幕,在这漆黑的夜里掀起了另一番忙碌的景象。
……
大水漫城,无人可以独善其身。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淹没了整座长安,即便是燕王府的别院,也无法完全隔绝风雨的侵袭。
“王爷,幼儿园的孩子们都已安置睡下,您也去歇息片刻吧?看这雨势,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
段嫣然拿着一件厚实的披风,轻轻搭在李想的肩上,柔声劝说。
他已在凉亭里站了许久,眉头紧锁,凝望着亭外无尽的雨帘。
午后天色骤变,暴雨倾盆,街面很快便积水成河。
启明星幼儿园里自然无法再正常上课。
到了傍晚,园内的积水已深及膝盖,李想当机立断,派人将这群小祖宗全都接到了王府里。
好在这些勋贵子弟们,虽年纪不大,却都比寻常孩童要早慧,并未因此哭闹不休。
当然,府里有小玉米这个“大魔王”坐镇,或许才是他们乖巧听话的关键。
“这一场雨,怕是要让长安这些年的发展倒退两年。”
李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许多人家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稳日子,一场水灾,就可能让他们重新一无所有。”
对于寻常百姓而,生活是何等脆弱,李想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场大病,一次意外,一场天灾,都足以摧毁一个家庭的全部希望。
“只要有饭吃,局面总归是能稳住的。作坊城那边有那么多工坊,能给百姓们提供足够多的活计,总不至于没了生路。”
段嫣然试图安慰他。
在她看来,如今长安百姓的日子比起她幼时已经好了太多,冬日里有羊毛衣和棉衣御寒,有蜂窝煤取暖,还能吃上新鲜蔬菜,甚至有余钱去剧院听戏。
虽非家家如此,但真正食不果腹的人家,已是少数。
“话虽如此,可水灾的后续影响却难以估量。最棘手的是,谁也不知道这场大雨究竟要下到何时。”
李想说道,“如果明早就停,我们尚能迅速控制住损失。可若是再下个几天,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对于作坊城,他反倒并不担心。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亲手规划的那些地下排水系统在此时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即便有积水,也必定在可控范围之内。
“王府在作坊城里不是有个大粮仓吗?如今粮价不高,不如就拿出来开仓赈灾吧。”
段嫣然提议道,她自小在长安长大,对城中地理了如指掌,“城西南边的几个坊市地势最低,又多是旧屋,恐怕这次很多房子都撑不住了。”
“赈灾的粮食不成问题,问题是怎么送到真正需要的人手里。”李想叹了口气,“就算雨立刻停下,这记城的积水也不是一时半刻能退去的。”
他对于长安城原有的排水系统没有半点信心,那套为常规雨水设计的系统,在今天这样的天灾面前,显然是杯水车薪。
“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段嫣然轻声说道。
“唉,先回屋吧。”李想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样子,明天有得忙了。”
面对天威,即便是他这个穿越者,也感到一阵无力。
眼下能让的,唯有等待,等雨停之后,再倾尽全力去补救。
……
归义坊已沉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风雨之中,唯有售楼处二楼的一点烛火,如通孤魂般在窗前飘摇。
长孙冲、杜芳和韦思仁三人围坐席上,腹中空空,唯有沉默在彼此间蔓延。
晚饭时分抢到的几个果子,早已化作腹中一声不合时宜的鸣叫。
外头的雨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