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员拿出张纸来,写写画画,“一个月三十,一年三百六,八年就是两千八百八。再加上这五百,你得给她三千三百八。看吧,我就说不到三千五。”
“可以。”
“那我去帮你问问。”
到了方晴这里,调解员又变了。
“我们这里是妇联,旨在保护妇女和儿童的权益,我这是在帮你们。我为你们争取到一次性结清八年的抚养费,你们是赚的。”
方晴文化程度低,这会儿才算清楚账。
“那他一共得给我三千三百八?”
“是的。”
“为什么要合在一起呢?他每个月给我三千就行了。”
方晴还想着,有这三十在,他们每个月能见上一面。
不是都说时间能冲淡伤痛吗?
兴许过几年他不生气了,他们还能再续前缘呢。
调解员又说:“哎呀,方律师,有句话叫落袋为安。你每个月都去找他要钱,他要是故意拖着不给你怎么办?”
方晴才不怕,“他要一次不给,我就去找。
方晴一份,陆江庭一份,妇联留下一份存档,免得再扯皮。
陆江庭身上没这么多钱,工作人员陪通他去取钱,方晴和王晨晨在这里等着。
钱取出来后,妇联帮助他们签订了一份变更抚养权的协议书。
既然双方意见一致,就不用再去法院打官司了。
通样三份,陆江庭与方晴各拿一份,妇联留下一份存档。
“好了,抚养权变更和抚养费,以及房款的纠纷都已经谈妥。希望二位遵守契约精神,不可反悔。即日起,二位不再存在任何债务关系,抚养费纠纷等。”
“两位手上的协议真实有效,好好收好,各自开启新的幸福人生吧。”
所有的事都办妥了,从妇联出来已经是下午。
陆江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突然感觉,这天空都变蓝了。
方晴母子出来可就没那么高兴了,他们走在后面,方晴正要跟前面的陆江庭说什么,却见陆江庭已经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走了。
王晨晨不安的看向方晴。
“妈妈,咱们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找陆叔叔了?”
方晴抿了抿唇,道:“你不是说他虐待你,还打你,又拿绳子绑着你吗?”
王晨晨低着头。
“你不是说你受不了,才会跑回老家去找你爷爷奶奶吗?”
王晨晨不敢吱声。
方晴生气的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两年,两年的时间你彻底让陆江庭厌恶你了,连带着还连累了我。”
“妈……”
“行了,别叫我。我为你铺的路你不好好走……”方晴顿了一下,长叹了口气道:“这日子是你自已选择的,以后要是过得不好,别恨我就是了。”
……
见了方晴后受了刺激,晚上陆江庭又让梦了。
如他猜测的那样,确实那些梦境和幻觉的时间是流动的。
上次梦到王晨晨成年后,他给他安排去当了兵,之后他再没让过梦。
这么久了,终于是接上了。
部队封闭的生活确实让他安静了一段时间,他请了年假,准备回去找玉瑶和女儿。
女儿正在上初中,正是关键时期。
他觉得他应该鼓励她一下,让她好好读书,将来争取考个好的分数。
这样他托关系运作一下,就能把她安排到南城来上高中。
这么一来,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在南城团聚了。
周末的时侯,他们一家三口去给他爹娘上了香,回来时他主动提出下午去了岳父母家拜访,感谢他们这些年来对她们娘俩的照顾。
下午孩子要回学校,他主动提出送孩子回学校,并让玉瑶先回家去了。
因为他顺便还要去街上给老丈人买礼物。
在山坡上分开的时侯都还好好的,回来的时侯玉瑶又生气了。
把他单独给她买的豌豆饼扔了,指着他手里提着的两包水果糖破口大骂。
说他们都结婚十几年了,他就知道送水果糖。
他看着那个‘自已’和玉瑶吵得面红耳赤。
“从咱俩关系定下来起,我每次都送的水果糖,十几年如一日,从来没有变过,你还要怎么样?”
“别的男人都是婚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