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泊行在王家老宅书房醒过来,得知所有一切真相后的他心痛得苦到可以觉出味儿来,吃多少甜的都不能把胸腔里的苦感减退。
此刻的他不知余馀最后是否能从梦里安然脱出,不过他知王为绝对不会加害余馀,只不过说不担心还是很担心,王泊行忍不住给余馀电话,即使现在是半夜四点也好。
电话铃声只响了一下便给余馀接听了。
“你没事吧?”
最先开口的王泊行难耐地问他的情况。
“没事。”
单单说这两个字的语气中王泊行就已经听出余馀是哭过了。
王泊行忧心地说︰“我现在过来找你。”
余馀压抑着道︰“太晚了……”
王泊行知道余馀没有直接开口拒绝他而是用太晚了的借口就是说也想见一见他,于是也不管晚不晚的问题就离开王家老宅开车出去。
现在余馀没返回大学,他暂时回家静养,余母和余哥哥也都在家里,听到余馀房间里的动静都在本来不稳的睡眠中惊醒过来,最先出来的是余哥哥。
余哥哥见他一身出街服,便惊惶问道︰“你要出去吗?”
余馀点了点头,轻声怕吵到母亲答︰“嗯…”
余哥哥看不清余馀那低垂下来的脸,听出他状况虽然有异样,但未至于失常状态,不过他不想余馀出去。
“太夜了,待天亮后才出去好不?”
“不用担心,王泊行过来接我。”
余哥哥听到余馀是约了王泊行后便心里踏实了少许,终究是顶顶有名的清终会堂少当家,他不觉得王泊行能对余馀做什么,只不过还是对半夜过来找自家弟弟有点不满。
“他有急事吗?这种时间……”
“不知道……”
余母其实早已清醒,但没有从房间出来,她只是静静地站在房门边听着两兄弟对话。
若果她能在离婚的伤痛里坚强一点,余馀也不会变成这样,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只是这个责任并不是她出来道歉便可以过去,现在余馀最需要的是家人背后的支持和理解。
余母挨在房门合上那隐忍的眸子,渴望一切都能过去。
王泊行很快便来到余馀的家,余哥哥因为太担心亲自送了余馀到楼下,见到王泊行便立即超前一手抽住他领口,恐吓道︰“不要带他去古怪的地方!不准太晚回来!”
王泊行客气的说︰“我会的。”
余馀瞟了一眼哥哥那个担心得很的神色,深沉的说︰“放心,我午饭前会回来,叫妈记得给我煮。”
二人离开后直接把车子开到那个地点。
虽然大家都没说要到哪里,但还是很有默契的知道他们究竟应该要到哪里。
其实两年前余馀也曾经来到这里,但当时什么都意会不到的他根本不知道王为的存在,只要梦醒随着一天里的每一个小时流逝,他的梦里记忆便会淡薄一分,所以当再次进梦时又是新的余馀来重过一次,这种状态模式下余馀纵使想记住王为也真的很困难,这不是代表余馀无情,而是这个情是存放于另一个空域的他所拥有,现在余馀把它们再次重新结合,这浓浓化不开的感情在面对这幢楼宇时余馀内心的悲愁又再次汹涌来到,明明昨晚才经歷过了。
余馀站在清晨上的无人小街踏出沉重的步伐开始上楼。
这条街的所有楼宇都给地產发展商买走了,连地面的店舖都没多少间像是有营业的。当然了呢!都没有人住在这条街,舖头还需要营业吗?
他经过平台那扇窗,仰视向上望,角度问题他根本看不到他所住的楼层,但这处平台上是两户人家所拥有,正如他家拥有天台一样都是必须要面对各自不能不面对的隐忧问题。
天台不能锁起来,任何人都可以走进天台,还会有些大着胆子的人把自家衣物拿上天台佔位子晾晒,明明他们没有使用权。
当年余母少有不发牢骚,觉得被人侵佔了业权。
而拥有平台的住户最心寒的莫不是高空掷物,真的活得不舒服且胆战心惊,万一遇上了一个不能看开的人从上面一跃,那就真的只能血腥的思考是要继续住还是选择跑,万幸的他们这里没发生过这种可怕寒心的事故。
余馀一边爬梯级一边给王泊行诉说当年小时候各种的小故事,他分不出哪些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在梦里生活发生过,反正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却又让他很窝心。
王泊行也有的没的说着“是呀。”或者“哦。”等等的答话。
来到余馀的家,门被关上还下了锁,其实他们一路走上来都发现了两旁的防烟门都给地產发展商锁上了,相必是担心有流浪者佔据进屋吧。余馀站在门前深叹一口气,瞥了眼王泊行再把视线放上上面的梯级,心领神会的王泊行陪同余馀再次走了两层来到那个对余馀特别有感情的天台。
旧楼子的天台是家族成员欢聚的小天地,孩子带友人们来玩的秘密基地。
此时天色已渐渐地开始吐出光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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