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别人知道我死哪去了。”
那时候的她,还在硬撑。
可现在……
“说没几天了。”
赵斌的话再一次在他脑海中炸开。
李二宝的喉咙动了动,眼前的夜色忽然模糊成一片。
他伸手去拿烟,却发现打火机都在抖。
火苗几次点灭,他索性把烟扔在副座。
车窗外,一阵浪打上礁石,溅起的水珠被风吹到车窗上,
滴落下来,像泪痕,他靠在椅背上,
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那条无尽的海岸线。
呼吸越来越浅,胸口发紧,像被什么死死压着。
他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
能在边境矿区杀个三进三出,能谈笑间决定数亿项目的归属。
能在这片充满机遇与危险的土地上建立起自己的秩序……
可面对生命最原始的、最冷酷的消逝,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握得住方向盘,握得住刀,握得住权力和财富,却握不住一缕即将飘散的生命。
“记住你说的,我生孩子那天,你一定要在场。”
米彩的声音,出现在李二宝脑海。
李二宝握着方向盘的手愈发紧,最后一脚油门,车子驶离,消失在黑暗之中。
首府,某间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
陈立国正伏在案头,面前堆满了卷宗和文件,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蒂。
他眉头紧锁,专注于梳理一条关键的线索。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面的私人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
显示的来电人让他瞳孔微缩,脸上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意外。
他放下笔,拿起手机,确认了好几秒,才按下了接听键。
“李二宝?”陈立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和审视,“真是稀罕,你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他身体微微后靠,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在清市那边怎么样?旅游圣地,环境比这边好多了吧。”
电话那头,李二宝的声音没有任何寒暄的意味,直接截断了陈立国客套的开场白:“现在查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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