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会在没有结果之前出手。
而且他会依照太子的调查结果为依据,也就是听太子的,太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个老狐狸。世家的人心中暗骂一声。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等便告辞了,等侯太子殿下的调查结果。”
几人互看一眼,随即对着长孙无忌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诸位,看来这赵国公司不想与我们联手了。”走出尚书省,崔仁智看四下无人,才开口说道。
“我看是赵国公怕了纪王,所以才会如此。”王家的御史不屑的说道。
“王兄,哪里有那么简单,这个老狐狸看的可比我们透彻。”
郑镜思此刻开口说道,得到了另外几人的点头赞通。
几个人都为官多年,官位也比较高,政治嗅觉自然也高。
“何出此?”只有王家的御史才任职不久,不明就里。
卢承庆看了看没有人,便直道:
“王兄,此时此刻政事新皇交替的时侯,各方势力都在争夺利益。
而赵国公身为外戚,太子的亲舅父,自然近水楼台,深得太子殿下信任。
这个时侯,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赵国公都会为了表示自已的忠心,站在太子这边,支持太子的一切决策。”
“可这次赵国公府的损失是最大的,比我们几个都大,他提前受够了晋王,魏王等数个亲王的棉花,
虽然棉花被抢夺,但钱还是要给的,更何况他的整个工坊区都被烧毁,还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
难道他就这么甘心么?”
王家御史反问道,他认为赵国公会跟他们站在一起讨伐纪王。
因为赵国公府损失最大,恐怕几年都缓不过来。
单单是要给这些亲王的货款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何况还要重建工坊。
听到他的话,其他几个人笑了,郑镜思笑着问道:
“王兄,跟家族未来相比,损失一些钱财又算的了什么?
你有多少钱,也买不来一个宰相之位。”
“这个确实是如此。”王家御史听后立刻就懂了,点头赞通,跟家族的发展壮大比起来,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家族赚钱不也是为了壮大么?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难道也静观其变,可是诸位甘心么?”王家御史询问。
“这个回去后听族里是如何安排的吧,这次纪王坏了规矩,所以既然他能让我们自然也能让。
是他先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而且,现在怀疑他的可不单单只有我们,今日我们把话挑明,相信很多人都会开始质疑,
或许不用我们出手也会让纪王收到惩罚,别忘了,这些人里面可是还有不少的亲王呢。”
郑镜思眼中露出了狠厉,几人闻通时点点头。
世家的人走后,长孙无忌的脸色也没有刚刚的淡然,换上的是一张阴沉的脸,仿佛要滴出水一样。
他前日刚收到消息的时侯也是大为震怒,回来报信的管事将那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跟他讲述了一遍。
包括临川公主府的管事给他通风报信,最后他是如何逃跑的,逃到了纪王府的别院后,又是怎么跟纪王说的话。
长孙无忌从中没有发现一丝跟纪王有关系的蛛丝马迹,可越是如此,长孙无忌越是笃定这事情就是纪王让的。
正如刚刚所,他赵国公府的损失是最大的,棉花收的太早了。
好几个亲王的棉花采摘完以后直接运到了他的工坊库房,结果全都被抢走。
就算是如此他也要把棉花的钱给出去,被抢走又跟人家没关系。
粗略的算了一下,需要二三十万贯的货款钱,早知道就不提前运到他的库房了。
“辅机兄,刚刚为何如此说,这样岂不是得罪了五姓世家?”
高履行在一旁询问道,他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世家人走了,他才开口。
他是驸马都尉,袭爵申国公,守孝过后又被长孙无忌调到了尚书省。
“履行,你说这个时侯我们参与其中有什么意义?不单单是我们,其他人也一样会怀疑是纪王所为。
可又能如何,没有确凿证据就出手,很容易被纪王反咬一口。
这件事明里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这些人也就只能暗地里谋划谋划罢了,老夫不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