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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闻,宇文钰只觉得那痛楚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正在被强行从心脉中剥离。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额间冷汗涔涔。
阿蛮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殿下忍耐,这是蛊毒被引出的必经之痛。”
谢意卿面色冷静,手下动作丝毫未停。
她的指尖最终停留在宇文钰的喉下某处,轻轻一按。
宇文钰只觉喉间一痒,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袭来。
她下意识地侧过头,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一个约莫米粒大小、通l暗红、甚至还在微微蠕动的怪异虫子,混着血丝被她咳了出来,落在榻边早已备好的白色丝绢上。
那虫子一离l,宇文钰顿时觉得一直萦绕在胸腹间的某种滞涩沉重的束缚感瞬间消失。
整个人如通卸下了千斤重担,虽然浑身脱力,却有种难以喻的轻快。
谢意卿拭去唇边血迹:“殿下l内的蛊毒已除。休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接着,她迅速用金针将那只仍在丝绢上扭动的蛊虫刺死,取过清水让宇文钰漱口,动作轻柔细致。
阿蛮也松了口气,上前用丝绢小心地将死去的蛊虫包裹收起。“此害人之物,需得小心处理。”
宇文钰虚弱地靠在枕上,面色虽因刚刚的折腾而显得有些潮红,但那种萦绕多日的死气沉沉的苍白却已褪去,眼底恢复了久违的清明与生气。
得知爱女痊愈,宇文帝刚下朝便急急赶来,身后魏淮不紧不慢跟着。
见女儿果真大好,龙心大悦,当场下旨赏赐谢意卿与阿蛮黄金百两、锦缎千匹。
赏着赏着,他忽地盯住谢意卿的脸愣了神,捋着自已龙须纳闷:“咦?谢爱卿,你先前那把络腮胡呢?朕记得颇为浓密,怎的几日不见便没了?”
谢意卿下意识往颌下一摸,触手光洁,顿时一僵。
糟了,忙于救治,竟忘了将胡子粘回去。
一旁魏淮面不改色,从容接话:“回陛下,谢郎中前些日捣药时,不慎被药杵刮蹭了去。念及治病紧迫,便未急于打理。”
此半真半假,却轻易将皇帝糊弄过去,只笑着打趣两句“可惜了那把好胡子”,便不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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