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也没有瞒着她,与她道:“骁郡王如今对表妹十分殷勤,这两日两人来往甚密。”
“不止如此,表妹先前要搬出去,也是住进了骁郡王给她买的宅子。”
容枝枝:“”
旁的人,他们夫妻或许不了解,但是骁郡王从前对她打的什么心思,他们却是一清二楚,对方绝非良配。
“骁郡王与夫君你有仇,他此举,想来是目的不纯。”
对方一个在京城享福的王爷,被沈砚书弄到外地,风里雨里、九死一生的赈灾,不记恨沈砚书才奇怪。
如今要娶公孙琼英,多半是为了利用公孙琼英来对付沈砚书。
沈砚书苦笑一声:“为夫也是如此认为,先前我答应了给表妹介绍些好的亲事,如今倒不知,她还会不会相信我们的好意。”
沈砚书对自己的表妹,还算是有几分了解的,对方并不是一个多明白的人。
以公孙琼英如今的年纪,还有她父亲的官职,她极难嫁给比骁郡王地位更高的人,沈砚书自认也难以介绍更好的亲事。
夫妻二人正是说着,外头便传来了动静。
黄管家大步进来,开口禀报:“相爷,骁郡王亲自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见您与夫人!”
容枝枝蹙眉,来得倒是快。
沈砚书:“请他进来。”
骁郡王既然不止要见自己,还要见枝枝,想来就是为了表妹的事,若只是国事,是当要避讳女眷的。
黄管家:“是。”
相府的会客厅。
双方见了礼,皮笑肉不笑地客套了几句。
期间骁郡王的眼神,时而不时地落在容枝枝的身上,那种粘腻的眼神,令容枝枝觉得十分不适,甚至有些反胃。
沈砚书自然也注意到了对方的眸光。
冷着语气将骁郡王的眼神,引到了自己身上:“不知郡王今日前来,意欲何为?”
骁郡王哈哈一笑:“一来么,是表示本王对沈相的敬仰,我朝以孝治天下,可本王听闻,陛下为了用沈相,叫沈相暂且孝都不守了。”
“沈相这般为官的本事,这般得圣心的能耐,实在是叫本王佩服啊!”
他先前还想着,自己要趁着沈砚书守孝失势,好好给自己报仇,眼下倒是好了,对方根本不用守孝,依旧是首辅。
自己的打算全落空了,这事儿谁听了不生气?
他嘴里说着钦佩,但阴阳怪气的语气,却是叫人能轻易听出来讥讽之意,仿佛就是在嘲讽沈砚书擅长谄媚帝王之道。
沈砚书也不动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咸不淡地反讽:“若是王爷也能多为大齐奉献心力,想来也一样能得圣心,何须钦佩本相呢?”
骁郡王听出了沈砚书是在骂自己,当着郡王,但什么贡献都没为大齐做过,活该陛下不待见自己。
他假装听不懂,又是哈哈笑了两声:“本王闲散惯了!再说了,本王已经这把年纪了,何必与人抢功劳呢?也要多给年轻人机会不是?”
这话里话外的,便说得好似沈砚书如今的成就,都是他不想争抢,让出来的一般。
沈砚书:“王爷此差矣,乾王殿下已是高龄,可如今依旧还能掌军。王爷您同为皇室中人,应当明白,陛下只用有用之人,不拘年龄。”
“王爷既有立功的信心,本相可以向陛下请旨,派王爷往前线做前锋。”
“也好叫旻国明白,王爷您老当益壮,更叫他们清楚,我们齐国皇室个个都是硬汉,绝不可欺!”
骁郡王听到这里,面皮开始剧烈地抽搐。
他已是开始有些后悔,与沈砚书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唇枪舌战起来,自己最多只能过过嘴瘾不说,还不一定能说赢沈砚书。
但沈砚书可是真的能将自己安排出去受苦受罪的!
他强笑着摆摆手:“沈相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本王近日里身体有些不适,战事还是让乾王兄去出力吧!”
担心沈砚书贼心不死,非要劝自己去打仗。
骁郡王还赶忙转移话题:“其实本王还没说完自己的来意,本王这一次过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提亲。”
沈砚书故作不解:“王爷说笑了,我沈家并无待嫁女,王爷怎提亲到本相府上了?”
“且祖母刚去世,我沈家也断然没有在这个时候办喜事的道理。”
骁郡王道:“相爷误会了,本王并不是要娶沈家女,本王是想娶沈相你的表妹公孙姑娘。”
“这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