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大雨,冲顾司礼大声喊道:“顾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雨这么大,请回吧。我和我男朋友,也要回去了。”
“”
顾司礼说不出话来,全身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不知是因为彻骨的寒冷,还是因为某种更深的绝望。
沈修昀看了顾司礼一眼,知道自己是时候站出来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撑在云柠的头上,搂着女孩的腰,就要离开。
云柠没有拒绝,任由沈修昀带着她往前走。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扑通一声。
像是膝盖骨,重重地砸在硬物上。
即使在雨中,也依旧那样响,那样清晰。
云柠怔了怔,忍不住转过头。
却发现,顾司礼,就这样直挺挺的跪在积水中。
雨水流过他惨白如纸的脸颊,汇聚在下颌。
最后,滴落,砸进脚下浑浊的水洼里。
云柠可置信的摇摇头:“顾司礼,你在做什么?”
“我在挽留你。”
男人精心打理的发型被雨水打湿。
昂贵的手工西装,早已失去了平日的挺括与矜贵,变成一摊吸饱了泥水的沉重负担,紧紧裹缠在他身上。
他狼狈的伸出手,抓住云柠脚踝,红着眼睛说,“云柠,我错了。”
他至今不知道,云柠为什么逃婚。
不知,云柠为什么突然不喜欢他,反而喜欢上了沈修昀。
但是,她这么做,就代表他哪里做错了,让她不开心了。
所以,他要认错。
他要挽回她的心。
“顾司礼”
云柠喃喃地叫着男人的名字。
她站在厚重的雨幕里,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尊石像。
浑身的知觉,早已被大雨冲刷而去。
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青紫色寒冷,顺着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脏。
顾司礼居然对她下跪。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挽回她,不顾尊严,不顾面子,不顾形象地下跪。
那是她最爱的男人!
她怎么舍得他这么做!
眼泪再也忍不住,混合着雨水流下来。
云柠多想同样跪在顾司礼面前,抱住他,歇斯底里的告诉他。
自己有多喜欢他,多在乎他,多心疼他!
可是,她不能。
她只能把自己的心脏放到冰窖里,把它冻得又冷又硬,继续做着伤害顾司礼的事,说着伤害他的话:“顾先生什么身份?居然给我下跪!啧,快起来吧,我消受不起。”
“你给我什么身份,我就要什么身份。”
跪着的男人,高度硬生生比云柠矮了几厘米。
他的膝盖深深陷在泥泞里,污秽不堪。
就连话语,也变得低声下气,“老公或者情人,随便给一个就好,云柠,只要你别走。求你”
顾司礼的声音撕裂在风雨里。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
“你”
那男人卑微和祈求,穿透重重雨幕,狠狠地撞在云柠的心上。
她哽咽地别过脸,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老婆”
顾司礼继续膝行上前。
那双曾经盛满星辰大海的眼睛,如今却只剩下无边的荒芜,“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尊严、脸面、统统都不要了!只求你看看我,好吗?”a
云柠喃喃地叫着男人的名字。
她站在厚重的雨幕里,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尊石像。
浑身的知觉,早已被大雨冲刷而去。
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青紫色寒冷,顺着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脏。
顾司礼居然对她下跪。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挽回她,不顾尊严,不顾面子,不顾形象地下跪。
那是她最爱的男人!
她怎么舍得他这么做!
眼泪再也忍不住,混合着雨水流下来。
云柠多想同样跪在顾司礼面前,抱住他,歇斯底里的告诉他。
自己有多喜欢他,多在乎他,多心疼他!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