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跟欧予深就在病房待了一整天,虽然说是我吃完就往下躺躺到天昏地暗,贴心的跟他说一句累了也可以睡一下后就睡到七晚八晚就是了。
看见我睡眼惺忪的起身,他也从自己带的一堆文件里头抬起头,用着哑音笑了笑,半撑着头朝我说了句:「终于醒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天荒地老了。」
因为刚睡醒,我的思路比较没有那么清晰,只是望着明明是个高中生,却偏偏在某方面给我种成熟感的他,如果他不是游戏人物,和我一样活在现实世界里,会不会真的是个黑道大佬?
欧予深没有急于喊醒游荡在半梦半醒的我,只是带起一旁摺得整齐的病人服,站起身来和我说道:「现在晚上十点半也差不多了,我去换衣服,等等就走。」
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嗯了一声,忍着躺回枕头里的衝动,赶紧用双手揉了揉脸颊醒神,却在欧予深进去卫浴间没多久,听见水声和他一声不耐烦的骂声:「操!搞什么东西!」
听见卫浴间有乒乒乓乓的声音,我的睡意朦胧立马清醒许多,担心他跟我一样撞到头,连忙拉开被子下床跑向卫浴间,紧张的朝里头喊道:「欧予深,你没事吧,是跌倒了是不是!」
结果下一秒门开起来,就迎面撞上一堵结实又带着水气的胸膛,我下意识用手抵在欧予深的胸前,胸膛的热度从手心传递过来,我瞳孔震动的望着眼前赤裸裸展露、添上打下来的灯光、莫名有性感意味水珠的好身材。
无意识的扫视一下,再看向上头他被水打湿的红发和烦躁的俊容,水滴还沿着他的面颊滑下,滴落到他的胸膛上,我的脑中像是剎那就火山爆炸,热度直接把我的脸炸成一片红,慌忙的一直往后靠,连话也讲得极度不利索,语调也不自觉高了些:「欧??欧予??深深,你??你为什么没穿上衣!」
欧予深却径直靠近我,一手拉着一直慌张往后退的我,一手贴在我的脑后,将我往回一拉到他带着水气的怀里,朝我嘖了一声道:「我在换衣服的时候稍微滑倒,转到水龙头,上衣被弄湿索性就不穿了。」
「喂,你还想头再撞一次墙是吧,一直往后退干什么?」
我只觉得此刻的心跳快到停不下来,爆红着脸连忙推搡着他,想要拉开几乎是零的距离,但再下一秒就看见护理师推开门进来,紧张的说了句:「裴沁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护理师错愕的望着我们两个一个脸爆红一个裸上身的模样,像是撞见什么害羞的场景,脸也跟着红起来,慌慌张张的关上门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打扰了,没事就好,我??我等等再来!」
我也没有冷静到哪里去,和欧予深拉开距离后连忙也拉开门,落荒而逃似的跑出去,脑袋热到打结的朝后方的欧予深说道:「我??等等我,我去帮你拿衣服!」
结果跑到护理站扯个理由说要拿新的病人服时,不外乎就是被同样緋红着脸的护理师揶揄一顿,但我满脑子只想让欧予深先穿衣服,拿过衣服后说了谢谢就跑回病房,把衣服塞到欧予深怀里再推他进去卫浴间:「好了好了,赶紧换!」
等着欧予深换衣服的时间,我用手在红到降不下温的脸颊旁扇着风,不知道深呼吸吐气几次才稳下胡乱撞击心扉的心跳,真是疯了,原来这游戏还是多少有些福利的??欸等等,怎么就脑热到语意错误了!
终于等到欧予深换好衣服顺便把头发吹乾,我连忙调整一团混乱的思绪,转身看了一眼病人服又蓝白拖的他,撇开眼神乾咳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前往地下三楼!」
像是察觉到我急促语气里带着刚刚看到他胸膛的羞意,他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声,弯起碎闪笑意的红眸,环起双臂,身子半倚着墙,歪头望向脸红只退了一些的我:「害羞什么,指不定你有天就看惯了。」
瞧瞧!他什么时候解锁了这种流氓说词!
我一个没忍住直接一拳打上他手臂,红着脸朝他慌张的说道:「你是流氓吗!习惯什么!谁要看惯了!」
欧予深眉目间毫不掩饰他的愉快,他一边愉悦的勾起唇角,一边习惯性的扛起我这个沙包,沉沉的语调尽是笑意:「我不止是个恶霸,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付夕鳶,你早该在惹我的时候就要有个底了。」
我心里还真是对这番话泪流满面,系统都说了还能不有个底吗,但就是不知道他会突然蹦出这话,这就跟段煦暘突然蹦送命题一样,压根是无差别突袭!
欧予深就在我欲哭无泪时把我扛到了西址的旧馆,我回过神来扫视一圈,看着基本上只有昏暗的一、两盏灯、半个人都没有的大厅,不由得朝欧予深疑惑的问道:「西址通常这个时候都那么??空荡荡吗?」
据我在东址新馆所知的,就算是大半夜,大厅会留几盏明亮的灯光,也一定会有零星的几个人和警卫走动,绝对不会像个空城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欧予深沉吟一声,彷彿也不是很理解西址怎么会变得那么诡异,他没有把我放下来,只是一边往前走,一边沉声说道:「估计是跟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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