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经过这段小插曲他们三个也只是在车上吵吵闹闹而已,并没有实质上的掐架起来,到学校门前后我们也不拖时间,径直就往大礼堂走去,一一入座好各年级的位置,静待毕业典礼开始。
人陆陆续续的进场,终于等到毕业典礼开始的时候,场上的灯光微微暗去,大讲台上则开始播放各年级和各处室做给高三的毕业影片,我和段煦暘却没有把心思放在影片上,开始当两个正经人在讨论事情。
段煦暘用手撑在一旁的椅缘,半托住头凝视着我,蓝眸中一闪而过捉摸不清的光:「我上次还没问你,你没有问过那道声音到底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想着那道女声出现的每个场合,认真的说道:「我不是没有想过要问,但就是她只出现在裴沁祭坛??附近?唯一一次非祭坛的地方就是我刚穿越进裴沁身体时,她朝我说了一句“救救我”。」
「而且每次她出来的时候,情况都不容许我问非紧急的问题。」
「要不??我现在来试试看?」
段煦暘一愣,随后无奈的笑了笑,蓝眸中彷若波澜着如蔚蓝海洋般的温柔,却莫名给我一种表面平稳,暗下波涛汹涌的感受,他平静的问道:「不论那道声音是谁,终究会回来的,是吗?」
「我曾在最一开始看见你为了拿一块像拼图的东西拼了命,之后又在某些事“完成”后,看见你拿过那些闪着粉光的碎片,而管理大叔曾说法师说过一句“这个法术还在行径,生者与死者的灵魂仍在交界处”。」
「那席媛是不是会因为你收藏的那些碎片而回来?那她回来了,你呢?」
我并没有想到他会看见我拿到那些琉璃碎片的场景,更没想到或许真的如他所说,这些碎片就是带回席媛的物品,不然我只单纯想那碎片就是回去的钥匙之类的。
我沉吟一声,思考这些可能性后回道:「也不无可能,让裴沁领便当、把席媛带回来本来就是我的目的,而我会去哪吗??」
我将目光移向别处,轻握紧手心,强压下心中的苦涩,故作轻松的狡黠一笑:「就是回去该回去的地方。」
如果在达成结局离开前,系统发挥良心能让我许一个愿的话,那我肯定会许愿让他们对“付夕鳶”这人没有印象,毕竟记得,对他们而言只会徒增麻烦而已。
有些回忆,就该成为理应被湮灭的过往。
段煦暘的目光好似一直放在我身上,他轻笑了几声,却没让我听出里头有多少笑意:「付夕鳶,你真的很不适合说谎。」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
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无奈的勾了勾唇,不过我也不意外他会猜到,如此含糊不清的话语,要是我我也是觉得奇怪,但比起欺骗这世界的某一处有我,原本的答案,或许是最好的回答了。
我没有看向他,只是压抑下心里头的苦闷,极轻的应了一句:「没错。」
段煦暘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在半晌后,说了一句让我措手不及的话:「所以,这真的是个游戏世界?」
我愣怔的侧首看向眸底波涛汹涌的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
段煦暘低哑的笑了一声,心口的梅花面板在一室黯淡中璀璨着蓝光,用几句话将我带回曾经我暴露这世界全貌的过往:「你曾在一起逃出裴沁密室后说的,不记得了吗?」
「“这到底什么鬼游戏,我要回家”。」
「我当时只觉得你被吓傻了,现在想来,也是细思极恐啊。」
我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朝他无奈的轻勾起唇角:「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一句无心的话你居然还记的那么清楚,是我可能都已经拋到九霄云外了。」
「这些事就暂时??先不要告诉另外两人吧,等到时机到我再和他们说。」
段煦暘沉默许久,最终微敛起碎落着斑斕的蓝眸,理解似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而这样的静默则一直延续到礼堂开灯,校长上台演说和颁奖完,将毕业典礼划上尾声时,看着陆陆续续兴奋起身的人群,我和段煦暘也站起了身,一起朝另外舞会的地方而去。
我们跟随人流走到了舞会的地处,在入口处就看见欧予深等着我们,我看向明显更索然无味的段煦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处,朝他灿烂一笑:「好啦,我们就先不想那些事情了,既然都来参加舞会了,就好好玩一场吧。」
段煦暘愣了一瞬,随后似是掩盖住瞳孔里的阴暗,朝我勾了勾唇,瞥了一眼快步走过来的欧予深,伸手在我的背后轻轻推了一把:「说的也是。」
「不过今天是欧予深的毕业典礼,我就勉为其难让出一点时间来给他吧。」
「先这样,等等我再去找你。」
我愣怔的看向段煦暘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去的模样,正纳闷他突然要去哪时,欧予深就走到我身旁,无所谓的看了一眼离去的段煦暘,头一次讚赏的说道:「难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
像是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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