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但是我得插上一句啊,药物副作用是不会剧烈到这种地步的,」他走上前,三人看向他,「这种精神治疗药常常会用在有忧鬱症或相似的大脑过度运转疾病上,因为药物是一种抑制剂或是催化剂,虽然是用于平衡脑部失衡的运作,但也是一种强制作用,常见副作用就是嗜睡或是梦魘,或许会健忘,但不至于到完全断片,或是整段时间的精神恍惚,所以我倒觉得那个医生怪怪的,不断催眠恩琦这是药物副作用,虽然我没见过她就是了。」
说完,子悦静静凝视着恩琦,将她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女孩发生的事件,在自己心底有一股似曾相识之感,但他无法摸清线路。
组长指了他们,「你们下午没去找那个医生吗?」
小白插话,「没有,她正在看诊,时间排满了插不进去。」
组长拍拍他的肩膀,「总而言之,你们还是好好加油吧,还有,你今天表现得不错啊,小子,」说着,他露出肯定的笑容点点头离开了。
小白闻话,感到满足的扬起了脸颊。
夜深人静,子悦从床上惊醒。
他突然就像隻脱了水般的鲤鱼,在床上挣抖几下,刷地睁大双眼慌张的开始剧烈喘气,就如哮喘一般。
「干。」
他咒骂一声,赶紧推开身上厚重的棉被,往右边移动着想下床,儘管被窝外的空气相当冻人,儘管这空气里充满寒冷,但他身下的床铺似乎会噬人一样,使他着急的想逃离。但在黑暗中,他的距离预估出现问题,也或许是因为太过惶恐了,因此才伸出了右脚准备下床,便整个人翻滚重摔到地上。虽然肉体碰撞到地板的硬痛传来,但他没有时间做反应和停滞,连滚带爬的就往右边跪爬过去,就像恐怖电影里看到鬼怪的主角一样。焦急之下,好几次膝盖都压到和撞到了手指,但他同样不予理会手指端的疼痛,直到他觉得自己成功远离了危险,才惧怕的在原地爬着转回面向床铺。
在黑暗里,他甚么都看不到,但甚么都听得到,他能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
一声声不断的呼唤着自己,「子悦,来啊,快过来,来到妈妈这里。」
「子悦,你不想和妈妈玩吗?你不要妈妈了吗?」
「子悦,快点啊,妈妈好想你啊。」
「许子悦!别再让我说第二遍!我叫你过来!」
子悦害怕的蜷缩成一团,闭紧眼睛拒绝任何视觉画面,将双手摀在耳朵上,「不要、不要,走开。」
「子悦?子悦?子悦,你还好吗?」
「走开,不要碰我!」他剧烈的反抗着,双手在面前胡乱挥舞一通。
「子悦,是我。」
「不要。」
「许子悦,我是墨悠。」
墨悠说着,抓紧子悦的双肩,稍微出力将对方强制定住,让他至少能稍微镇定点。
子悦听到声音,眨了眨双眼,这才发现床头灯不知甚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
他左右摆头,张望四周。
微弱的黄光划开整个房间的色彩,虽然有些力有未逮,但已足够带给人们清晰的视线了。
子悦定睛看向面前的人。
当墨悠进到自己的视线里时,他的心得到一丝缓解,一股暖流从心底浮上窜流了他全身,刚才过于惊悚的画面也瞬间消失殆尽。
墨悠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见到对方对上自己的双眼,才把手从他的双颊上放下,「你还好吗?你吓到我了。」
「哦,抱歉,」子悦觉得有些尷尬,逞强的露出笑容,「没什么,只是做恶梦而已。」
墨悠摸摸他的脸,「不想笑就不要笑了,这里只有我。」
子悦听了,笑容自动消失,有些落寞的低下头,「说得也是,也没有人要看。」
墨悠瘪嘴,也低下头,然后又抬头看他,「是妈妈吗?还是爸爸?」
子悦沉默无语,「是老妈,」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旁边,觉得要谈这件事就像在强行扳开他的内心世界大门。
墨悠看着他,察觉对方的心思,「我不问了,你别摆哭脸给我看啊。」
子悦又笑了,「但是其实也没什么,我很常这样,可能是最近姚恩琦的案子提醒我的大脑是时候开始乱搞了,它很调皮的。」
墨悠望着他,没做回话,可能也是因为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可以安慰对方,所以只是默默握着他的双手。
子悦看着墨悠和自己交握的手,觉得一股脑的跟别人说自己的心事很羞耻,又苦笑的开口,「没什么啦,我妈就是这样,可能,我还没得到她的原谅吧?」他说,故意换上开朗的语调,「我们睡觉吧?睡觉、睡觉,还是睡个觉最好了。」
说完,他自顾的站起身,往床铺走回去,留墨悠仍坐在地上忧心的回头望着自己。
子悦知道他一定在担心自己,但是他选择无视。
因为墨悠也有他自己的问题,他连自己的问题都无法解决和搞定,怎么有馀裕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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