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悠则是意外的发现,除了多出这个钥匙和录音带,他原先放在床头的熊娃娃不见了。
子悦看着墨悠拉了拉自己身上休间的宽松西装外套,浅灰色带点偏棕色的色调,特别是那是偏薄的材质和雪纺有点像,特别显衬他沉着冷静却带点色慾的气质。
他推开会议室的门,小白见到来人,便对他摆摆手,「钥匙拿去验指纹了,下午会好,我刚刚一直在听那个录音档。」
「有什么特殊的吗?」子悦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嗯?你手怎么了啊?」小白问,指着子悦因为穿着只有七分袖的开襟衬衫外套而裸露出来的渗血纱布问。
子悦低头看了一眼,「哦,被这傢伙打的,」他指着墨悠。
小白吓挑了双眉,讶异地看着墨悠。
墨悠瘪嘴,瞪了身后的子悦一眼,然后无视他灿笑的正回前面开始听起录音档的内容。
「是吗?原来如此,我也有一个妹妹,所以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不是很得妈妈的喜欢,大概是因为我是老大吧?我妈疼妹妹比疼我多上很多。」
「你也这么觉得,那你下次可以在他觉得不安的时候出现在他身旁,让他知道有人在乎他。」
「那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他就会重视你了,要得到别人的喜欢,你就要先知道他最想知道和得到的东西是什么?针对这点去迎合他,他自然就会开始信赖你。」
「我可以帮你啊,墨悠是我朋友,我可以帮你问到这件事。」
「那你再把钥匙给我,好,谢谢你。」
墨悠听着,录音里的这些对话似乎是在不同时间、不同话题、不同场所下而生的,都是在谈论不同事情,像是人在聊天时中间的擷取,而且从头到尾都只有魏蓝的声音,没有对方的。
「你们觉得他是在跟不同人说话吗?还是是同一个人?」
「是同一个人,」子悦说了墨悠正想回答的答案,「语气相同、用词相同,甚至口气也相同,人类在跟不同人讲话时,用词口气与掉这些其实都会些微不一样,这是因为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以及人自己推断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都会不一样,他整体的对话都像是魏蓝在开导和教导对方,所以应该是同一个人,感觉对方是把魏蓝当作人生导师或是什么人际关係大师之类可以諮询的对象。」
墨悠一直点头,显然很认同子悦说的话。
听完了接下去的所有对话后,墨悠将转椅转向他们,「我第一个想要推断的,是他的行为动机。」
他看向子悦,又看向小白,两人对上视线,小白有些讶异墨悠竟然会看自己眼睛了,但他没有表示什么,就连惊讶都潜藏得隐密。
第一次对上眼,他觉得墨悠的眼睛很清澈、很温和,当中混杂着冷静与优雅的色彩,很是漂亮,更加深了小白心中对师父沉着稳重的崇拜与仰慕,墨悠果然是他的偶像。
而且他也有些开心,因为他竟然和墨悠有同样的想法,是墨悠教会他这些办案思绪的。
鉴于这股突然躁动的心情,小白一马当先,「我觉得他是变相在暗示我们要找到录音中被消音的那个人,也就是和他谈话的人。」
墨悠和子悦看向他,他继续说道,「你们过来前我也有思考这件事。这个录音他会放在你家就代表他预期也知道你会听,而他会要你听,他就一定有筛选过放在里头的内容,而他把『那你再把钥匙给我』那句话放在录音里又把钥匙还你,就代表他也知道你会验上面的指纹,进而去找到底是谁把你家钥匙给他的,就代表那个人是他的共犯,且他有一个想要曝光对方的动机,只是我们目前很难知道那个动机是什么就是了。」
「分析得很好,」墨悠说,「你说得没错,他想曝光那名共犯。」
「以你对他的了解,」子悦开口,「你有办法推测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哪怕是个大概也好。」
墨悠听了,转头看他,凝视着他思考许久,「我觉得是报復,」他点点头,十分肯定,脸色认真和略带忧心,「我和他吵架那天口气很糟,讲了难听的话,以他报復杨恆毅而杀了他的行为来看,他一定会採取报復手段的,也就是说,这个共犯很可能是一个他觉得曝光了会报復到我们的人,又或是也有可能是他正在预谋着更大的犯罪,而把这个共犯当分散我们注意力的诱饵。」
「以我对心理变态的认识,」子悦抱胸向后靠着椅子,「我觉得他一开始认识这个共犯就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来看,他想利用对方,然后像现在一样当诱饵丢出来。」
另外两人点头,墨悠这时又转回电脑前重新播放录音做几次检查。
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后,他突然隐约听到了什么,皱起眉头将身子向前倾想靠近电脑。
小白和子悦看着他的行为,也凑了过来。
「你听到了什么吗?」子悦问。
但墨悠却竖起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安静,然后把鼠标移到那句话的开头,又重复一遍,话语跑过后,他又重复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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