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灰头土脸的。”
“我便告诉她,女子,当如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皮囊虽是外物,却也是心境的映照,一个连自己仪容都无法打理整洁的人,又何谈去掌控那更为精妙的心法与气劲?”
唐元朗眨了眨眼:“祖师,你和我想一块去了啊!”
“什么?”
“没事,您继续,我认真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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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莲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恢复了清冷。
“你又是着相了。”
“这皮囊再如何光鲜,终究也只是空有其表罢了。”
听到这话,唐元朗不干了。
他梗着脖子,一脸委屈地反驳道:“老祖,那我首先也得有个好皮囊啊!”
“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扶莲:“……”
她看着唐元朗那理直气壮的模样,一时间,竟是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反驳。
这……这倒是……
自己生来便是如此,早已习惯,又怎能理解他这种凡俗的苦恼。
想通了这一点,扶莲那颗坚冰般的道心,竟是莫名地软化了些许。
她轻叹一声,妥协道:“也罢。”
“我便帮你一回。”
“你随我来。”
说罢,她便转身朝着洞府深处走去。
唐元朗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唐元朗跟着扶莲,第一次踏入了这位老祖的洞府。
洞府之内,远比他想象的要简单得多。
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也没有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有的只是一方石床,一张石桌,几个石凳,皆是由山体本身开凿而成,古朴而又简单。
唯有洞府中央,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池,正氤氲着淡淡的灵气,给这清冷的石室,添上了几分生机。
扶莲走到水池边,素手轻轻一招。
哗啦一声。
池中的水流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冲天而起,在半空中汇聚,盘旋,最终,竟是凝聚成了一面光滑如镜,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水镜。
“坐下吧。”扶莲的声音淡淡传来。
“好嘞!”
唐元朗赶忙在水镜前的一张石凳上坐得端端正正,满心期待地看着镜中那个披头散发的自己。
扶莲走到他的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温润的玉梳。
她没有立刻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把玉梳,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久远的追忆。
这把梳子,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
许久,她才回过神,将玉梳探入唐元朗那浓密的长发之中,开始轻柔地为他梳理起来。
梳齿划过发丝,带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扶莲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
她的眼神,也随着这重复的动作,变得愈发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遥远岁月前的另一道身影。
“当年,你玉女师祖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也总是不爱打理头发。”
扶莲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和与怀念。
“她总说,修行之人,何必在意这些外在的皮囊。”
“每次,都是我拿着这把梳子,逼着她坐好。”
唐元朗静静地听着,不敢出声打扰。
他能感觉到,老祖此刻的心绪,似乎沉浸在了某段极为重要的回忆之中。
扶莲的手指,轻柔地穿过他的发丝,一边梳理,一边继续轻声叙说着。
“她那时的性子啊,又倔又野,整日里只想着练剑,练功,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
“我便告诉她,女子,当如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皮囊虽是外物,却也是心境的映照,一个连自己仪容都无法打理整洁的人,又何谈去掌控那更为精妙的心法与气劲?”
唐元朗眨了眨眼:“祖师,你和我想一块去了啊!”
“什么?”
“没事,您继续,我认真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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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莲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恢复了清冷。
“你又是着相了。”
“这皮囊再如何光鲜,终究也只是空有其表罢了。”
听到这话,唐元朗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