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何衍没有回自己应该待的房间,而是在那个看得见盈月的小窗边和纪月寧温存了一夜。
次日,稀薄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何衍被照得翻了个身,睁开眼,视线所及还是一片朦胧。
待他看清怀里的人后,他伸手,将那人揽得更紧了些,调整了下姿势,恰恰能替他挡住刺眼的阳光。
纪月寧原先微微蹙紧的眉心,在何衍的影子落在他身上后,便缓缓松开了。他还主动往何衍怀里靠近了些。
何衍的嘴角微微扬起,他低头,把鼻尖放在纪月寧的头顶上,轻轻蹭了蹭。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何衍低头看向纪月寧,他的眼睫动了动,好似也听见门外那声响。
紧接着,门外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辉月姬,该醒了!皇帝的使者前来拜访。」
纪月寧听见了那人的话,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何衍的胸膛。
「醒了?」低沉温润的嗓音传进耳中,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纪月寧的头顶上,因为被拥在怀里,纪月寧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胸膛的震动。
纪月寧退了退,想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但腰上难耐的酸痛却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这让他不禁想起昨晚两人究竟在窗边干了什么……
何衍低头恰好可以看见怀里的人的耳梢,那里泛起一抹不寻常的红,他不禁轻声笑了下。
纪月寧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何衍,后者止住了笑,但眼底的笑意犹存,他迎向纪月寧疑惑的目光,回道:「没事,得起了。」
「嗯。」纪月寧用鼻音哼了声,接着动了下,想挣开何衍的怀抱,却碰触到一个硬挺,他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整个人红得彷彿要熟了般。
何衍本来也有些尷尬,但见他羞赧得恨不得昏过去的样子,瞬间想逗一逗他。
「哥,要帮我吗?」他故意凑近,低声道。
但何衍没有等到他回应,便自顾自地起身,外头还有人在等着,做这事并不合适。
但衣袖传来的拉力让他的动作猛地一顿,他回过身,看见纪月寧布满水气的眼神。
「小也……」纪月寧试探地喊了声,他记得昨夜后来,他总是让自己这么叫他。
这二字直接让何衍无可抑制地想起昨夜情动的场面,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人拥入怀里。
最后两人还是折腾了好一阵,幸好在这屋还找到了几件男生的衣服,不然何衍真不知道自己能穿什么见人,总之最后走出房门时,他们都换了套新衣服。
厅内坐着一名很有气势的女子,两人回想了下故事情节,很快摸清了故事究竟进行到哪一部分。
故事中,皇帝听闻辉夜姬的美貌,于是派遣女官——房子,来会会辉夜姬。
而辉夜姬才刚拒绝一波男人的求亲,并不愿意在这方面妥协,所以拒绝了会面。
纪月寧脚步猛地一顿,低声对身旁的何衍道:「我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
何衍点点头,纪月寧便颠着步伐回刚刚那间房间了。
而自始至终,都无人发现纪月寧曾从那个房间出来过,明明两人的声响并不小。但想来也正常,毕竟这是在系统中,系统会尽力保证故事依照原本情节进行。如果他不该在这时出现,那系统便会尽量让他不出现。
纪月寧踱回窗边,倚着窗框,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天空很蓝,几乎没看见半片云,因为受到狭窄视野拘束的关係,纪月寧并没有看见那个一直高掛在天上的满月,但他知道它一定就在那里,如同以往一般。
「月寧……」纪月寧喃喃自语。
一直到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后,混乱的一切才又重新返回脑海,女人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月寧,祈求月永无缺,永世安寧。」
这个名字的份量,道尽了女人那时的困难,其实纪月寧知道,自己根本不怪她,毕竟对现在的他来说,亲生母亲是谁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在他最需要母亲的时候,那个女人不在他身旁,而现在他早已不那么需要母爱了,那女人却姍姍来迟。
其实纪月寧静下来想后,也能理解何衍和赖轩予瞒着自己的原因,毕竟赖轩予离开系统前对自己所说的话就已经道尽一切。
他说:「你一定要记得,无论遇到什么,你都不是没人要的,你比你想的还要好的多。」
其实他们的顾虑也没错,在听到女人自白的那刻,自己的确曾这么想过。
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出生?是不是自己实在很不懂事总哭闹,扰得她不得不把自己拋弃?
但这些荒谬的想法,在看见何衍后,就全都变了调。
就是因为自己,才会害何衍被囚在系统里这么多年。他会不会怪自己?
自己的事情被拋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何衍对自己的看法。
这样的情景让他不禁回想起幼时刚被纪阿姨领养时的心情,总是小心翼翼,努力当个懂事的孩子。因为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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