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缺觉的林臻已经不太能正确思考了,陈丽萍哭着叫她赶快回虹城,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林臻又看了江逾白一眼,冷静了一些对陈丽萍说:“你先在医院看着,需要什么急救措施都听医生的,不要在乎钱,我……我马上买机票回来。”
挂了电话林臻深x1了两口气,纠结了一会儿,回到江逾白床边轻轻拍了拍他脸颊。
江逾白醒了,目光迷茫地看着她。
林臻下意识地开始跟他说话:“逾白,我爸突然心梗了,我得赶紧回虹城一趟,你好好休息。”
江逾白怔怔地盯着她嘴唇,林臻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跟他说话没有用。
她赶紧又0出手机准备打字,江逾白却意识到什么似的,一把攥住她手不让她动。
他知道她要走,不给她告别的机会。
林臻皱起眉头来,两个人僵持了一下,凯文从外面进来,在她背后说:“林小姐,你先忙去吧,刚才我听到了,我来说。”
林臻回头看看凯文,又低头看了眼江逾白。
江逾白又收紧了手指,捏得林臻已经有点疼,低头嘶了一声,甩了甩他的手。
他慢慢醒悟过来,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双眸暗沉无边地看了她一眼。
林臻不敢耽误,起身就往外走。
凯文送她到病房门口,轻声说:“江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随时联系你。”
林臻脑子乱极了,一边打开手机搜机票,一边对凯文说:“谢谢,我……我其实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让逾白好好休息。”
凯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排了江逾白的车,送林臻回家拿东西。
回到家里林臻的头痛得几乎要炸开来,她只随便装了些衣服和日用品,最重要的事是要把诺诺骗进出门包,好送到楼下的宠物医院寄养一阵子。
诺诺一看到出门包就疯狂逃窜,它知道出门永远意味着不详,要不就是去看医生,要不就是要坐车,要不就得跟林臻分开。
大冬天里林臻追得一头汗,身上的毛衣被刮破了好多条丝,才好不容易地把诺诺塞进包里。
她一拉开门,就看见程栋站在门口。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话。”林臻一手拎着猫,一手拖着箱子绕开他,“我要赶紧回虹城,我爸生病了。”
程栋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伸手去拿她的包说:“我送你去机场。诺诺放我家几天,我照顾它,总b宠物医院的人上心一点,诺诺跟我也算认识。”
他说的有道理,林臻一时也想不了太多,就点头答应了。
这几年每逢过年,都是程栋开车跟林臻一起回虹城的,就为了方便把诺诺也带在身边。
林臻和程栋做过同事,共同语言很多,以前两人一猫在车里时从来没有这么尴尬,但此时车里的安静仿佛一片尴尬的水域,几乎可以把人溺si在里面。
程栋也不说话,只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司机似的,平稳地把她送到了机场,叮嘱她路上小心,让她不用担心诺诺。
临分别时程栋探身过来,微微跟她半拥抱了一下。
他只有手臂伸到她背后拍了拍,身t却没有贴上来。
林臻尽力维持客气地道谢,转头小跑着赶飞机去了。
落地时林臻给陈丽萍打电话,林国华已经抢救过来了,心脏动脉搭了三根支架,在留院观察。
林臻这边刚松了口气,陈丽萍就开始唉声叹气地说:“一根支架三万呢,林诚明年还要上大学,到时候学费生活费都得要不少钱……”
林诚是林臻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高三,成绩只能算中等,学校也一般,能不能考上大学都是问题。
林臻只能尽量安抚陈丽萍说:“我这还有一点积蓄,回头转给你。”
林臻赶到医院时,林国华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
冬天心脏病发作的人多,心外科已经没有病床了,林国华只能住在走廊上的一张加床上,就贴在洗手间边上。
林国华还睡着,林臻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就半靠在墙边听陈丽萍焦虑地抱怨林国华,说他不注意锻炼,久坐不动,又ch0u烟ch0u得凶。
林臻的胃开始痛,膝盖也开始痛,忍不住打断陈丽萍说:“阿姨,我午饭还没吃,先叫个外卖,你要吃什么?”
陈丽萍摆手说自己没有胃口,又匆匆提包要走,说:“我得回去给林诚做晚饭,等下做好了晚上再给你送一点来。不要老是叫外卖,又贵又没营养。”
林臻想跟她说不用这么麻烦,但她走得健步如飞,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晚上陈丽萍真的给她送了饭来,简简单单的番茄炒蛋和青椒r0u丝,林臻吃完饭就让她赶紧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陪床。
林臻跟林国华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只是不得不尽这个义务。
林国华以前是给厂里领导开车的司机,林臻小时候他一直在外面跑,每天几乎都只能把林臻和她妈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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