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芳泽揪了揪她的鼻尖:“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医生说,焦春雨快生了。
可宁荞日也等,夜也等,始终没等到动静。
原剧情里压根没写哥哥嫂子的事,宁荞不知道嫂子生的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总摸着焦春雨的肚子,哄着小宝宝赶紧出来。
江珩知道这个孩子是个男娃娃。
前世令人心痛不已的遭遇被避开,这辈子,不管是焦春雨腹中的胎儿,还是宁阳,都会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宁荞和江珩已经开始整理回海岛的行李。
来的时候,他们没带太多东西,回去时,硬生生多出一个行李箱,都是父母和哥哥嫂子往里塞。
好吃的特产得让他们带回去,多做的衣服也让他们带回去,甚至父母还特地给江家三个孩子准备了礼物,说是感谢他们对宁荞的照顾。
宁荞忍不住笑,关上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
要离开安城的前一天,宁荞和江珩一起去医院探望唐清锦。
到了这个时候,宁荞才得知,团团圆圆和唐母居然还不知道唐清锦苏醒的消息。
“鸿锦给他们寄了信,可能还没到。”唐清锦说。
“早知道我先给聂园长发一封电报了。”宁荞说着,又摇摇头,“可我们马上就要回岛上了,发电报可能还没有我们直接带消息回去快呢。”
“宁荞同志……”唐清锦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宁荞问。
江珩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问道:“你也准备去西城?”
宁荞望向唐清锦搁在病床边的轮椅。
“不方便吧?”唐清锦苦涩地牵了牵唇角,“我知道,鸿锦也说不太方便。”
一瞬间,宁荞脑海中又回荡起团团圆圆乖巧的小模样。
她抿了抿唇,说道:“路途有点远,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得先问问医生。”
这一刻,唐清锦的泪光在眼圈里打转。
她只希望,自己的身体赶快好起来,尽自己所能,回报这位好心的宁老师。
-
回职工院的路上,细雨飘飘,江珩打着伞。
伞不大,可宁荞却半点没淋着。
等凑过去看一眼,江营长的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打湿。
宁荞轻轻拽了拽他的胳膊,让他离自己近一些。
江珩见状,便顺水推舟地,紧紧挨着自己的媳妇。
宁荞又推了推他:“也不用这么近。”
但话一说完,他半天没动静。
自从那天的吻之后,江营长就意识到对着自己媳妇,脸皮不能薄。
必要的时候,可以无赖一些。
宁荞拿江珩没办法,推也推不开,都快被他气笑了。
等快到大院时,发觉小雨已经停下,眼疾手快地夺走他手中的伞,收起来藏到自己身后。
大院里都是人,小俩口回来时,就不再像之前在门口那样闹了。
职工和家属们实在是太能瞎掰,上回她只是去医院,就传出她已经怀孕的离谱谣言,常芳泽解释好几次,大家都不信,还说是宁家人刚知道消息没多久,怕怀得不稳,不敢说。
这会儿如果被大院的人看见他们抢伞,分分钟可以传出很多新的谣言。
像是小俩口都怕被雨淋,抢着伞给自己撑之类的。
更有可能,到了最后,变成宁荞为了抢伞打人,把爱人推得远远的……
想到这里,宁荞把伞抱到怀里,噗嗤笑出声。
再往里走,小俩口发现,今天大院里很热闹。
一群人围在林厂长家门口。
她踮起脚尖望了望,是俞翠曼和她儿媳妇在吵架。
“若云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吵架的时候这么厉害。”
“倒也没她婆婆厉害,这孩子就是实诚,倒豆子似的,家里什么话都往外说。”
“没想到若云不是城里人,翠蔓怕被人笑,才不说。”
“往上几代,谁家不是地里刨食的庄稼人?真不知道翠蔓是怎么想的,撒这么大的谎,难怪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她儿媳妇的娘家人呢。”
当时林广民和瞿若云结婚的时候,俞翠曼将她的家世吹得可玄乎了。
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两个年轻人门当户对,甚至她家广民还有些高攀了。
很显然,那会儿俞翠曼是咽不下被自家儿子没被宁荞看上这口气,虚荣心作祟,才说了谎话。但没想到,现在,她儿媳妇居然一股脑全对大院里的人说了。
“哪有刚结婚没多久,就成天数落别人生不出娃娃的!”瞿若云抹了一把眼泪,“啥人呀这是!”
宁荞拉着江珩一起,挤到人群中。
凑个热闹。
“还有,以后别再叫我若云了!我叫桂花,这名哪儿不好听了?”
俞翠曼的脑子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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