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什么花边,但靳柏和我就爱玩乐,就是因为过了三十不自由。”
这些话,侯麒山平时也没机会和谁说,今天一时心里感慨,也不管初樱想不想听,又继续说道:“爱情对于我们这样的,是不能碰的奢侈品。初樱,你别怪我说话耿直,以你的身份,和淮哥谈恋爱还行,和他结婚,不太可能。”
初樱本来就和陆寄淮没什么,听侯麒山这话,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怒意,脸也红了红,青了青,想反驳他别说她看不上陆寄淮,再说陆寄淮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但转念一想,陆氏也和皇位差不多了。
侯麒山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可是我淮哥竟然真的和你结婚了,他真的很爱你,他真的很爱你。”
他认真地重复了两遍。
初樱深呼吸一口气,“你要不要和我去民政局一趟?”
谢谢,她真的不需要这份“爱”!
侯麒山古怪地看她一眼。
初樱一字一顿:“去查一查看看我究竟是不是未婚状态!”
侯麒山听她这么说,有一瞬间懵了,但随即对于陆寄淮的无条件百分百信任令他依旧很坚定初樱和陆寄淮已婚一事。
他又说道:“你知道吗,淮哥车祸后一直昏迷着,你来之前半个小时才醒来,醒来后,他一直沉默着没说过哪怕一个字,直到你来。他看到你就露出了那种……那种被抛下的丈夫终于等来狠心妻子的表情,对,就是这样的眼神,他都盯着你不放,开口就对你说了车祸后第一句话。”
说到这里,侯麒山顿了顿,抬头看着过道的天花板,再次感慨出声:“他真的很爱你。”
初樱无语。
觉得不止陆寄淮脑子有点不正常,侯麒山也不相上下。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说道:“陈婧书不是陆寄淮女朋友吗?你把她找来,指不定他把我错认成陈婧书。”
侯麒山冷不丁听到陈婧书的名字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欲言又止,却最终没说,只斩钉截铁道:“有些事我不好和你多说,你以后自己可以问淮哥,但陈婧书绝不可能是我淮哥女朋友,他两绝不可能,他心里只有你。”
初樱:“……”
她懒得和脑子不正常的人说话,现在她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了,陆寄淮看起来精神状态挺好的……可能也不算好,但反正没她以为的脸色惨白凄凉无比,她作为探望他的老同学,也该走了。
“哎,你去哪儿?一会儿淮哥肯定要找你!指不定陆小叔和温姨也要找你。”
侯麒山眼尖,看到初樱打算溜,立刻伸手抓住她手臂。
本来嘛,他们两个人在一边嘀嘀咕咕,其他人就算好奇也没那么明目张胆看过来,但侯麒山这么一嚎,旁边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初樱后悔死今天过来了。
脸上是又尴尬又羞愤,她甩了甩手,压低了声音,“我又不是医生,找我做什么?”
“你是淮哥老婆啊!”侯麒山一脸谴责地看初樱,那表情就是在谴责她对自己丈夫如此不上心!
初樱:“……”
她额头的青筋都突突跳了起来。
现在走是走不了了,侯麒山这大嘴巴不知道要嚎出什么惊天地的话来,算了,就留下来看看陆寄淮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此刻,病房的阳台上,神经内科的主任正在和陆棠以及温宜心说陆寄淮的这种状况。
“简单来说,就是病人脑子里有淤血压着神经,导致他记忆错乱,记不得所有人,却记得自己结了婚有个老婆的。神经方面的东西,是很复杂的,暂时医学上也没有针对失忆有效的治疗办法,我建议暂时不要让病人情绪激动,尽量顺着他,再配合吃药,看时间过去,这淤血化开后,这种情况能不能改善。”
温宜心眼眶通红,脸色苍白而憔悴,“那要是改善不了的话,他一直就这样了?什么都记不得,记不得家人,记不得自己是谁,却偏偏只记得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医生听出了贵妇人语气里的埋怨,但还是温声温语地说道:“我们会尽量医治病人。”
温宜心便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小叔子,“陆棠,你平时和寄淮关系不错,你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吗?”
陆棠浑身无骨头似地靠在阳台栏杆上,听了这话耸了耸肩,还忍不住笑了一下,“寄淮没跟我说过自己有了个老婆。”
“什么老婆啊,江市的千金我都见过,没见过这么一号人,寄淮现在记忆错乱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瞎称呼!”温宜心皱着眉头嘟囔。
陆棠依旧是那副散漫的样子,“大嫂,寄淮谁都忘了,偏偏记得那女孩子,还认定那是他老婆……他真的很爱她。”
说到最后一句,他忍不住笑,调侃的语气上扬。
温宜心眼神都严厉了几分:“……陆棠!”
陆棠双手投降状,又转头问医生,“要是现在我们‘拨乱反正’,告诉寄淮那女孩子不是他老婆,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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