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柠檬和百香果加了蜂蜜后酿成的味道。
“是这个,你一直留着它吗?”
陆寄淮看到初樱拿出那只小可吊坠也有些惊讶,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眼深邃了几许,他陪着初樱跪坐在地上,去看那只吊坠。
吊坠是他找人定制的,那时的审美就是要很多很多钻,上面亮闪闪的黄白钻石也都是真的,这些年应该一直被初樱好好养护着,看起来依旧亮闪闪的。
陆寄淮看到吊坠忍不住笑了,心里有一种快要溢出来的情绪,他看着初樱,不等她说话又道:“我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个。”
他以为初樱最多把玩一段时间就会将其抛之脑后,然后在某一次搬家或者什么意外里遗失它。
在这一瞬间,陆寄淮忽然就感受到了一种回应。
它无关感情,像是一种时光给予他的一次惊喜。
“因为很可爱,我很喜欢。”初樱抓起陆寄淮的手,手掌向上,她将那只小可吊坠轻轻放在他掌心里,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真的很喜欢。”
即便知道初樱说的是喜欢吊坠,即便知道她现在醉了,但陆寄淮依旧有一种直冲脑门的热意,那热意又很快汇聚道心口,扩散到四肢百骸。
他缓缓握紧掌心,将那只吊坠,连带着初樱的手都握进掌心里。
“那以后都不要弄丢,好吗?”陆寄淮垂着眼睛看她,冷清的声音很轻柔。
初樱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反问:“为什么?”
陆寄淮盯着她看,也笑了,“因为上面镶嵌的都是钻石。”
“就像你的心吗?”初樱用另一只手戳了戳陆寄淮的心口位置。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如贝,戳在他的胸口不仅不会痛,反而会有一种怪异的痒,头皮都跟着一紧,甚至希望她能多碰几下。
“我的心硬?”陆寄淮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戳着的胸口,抬眼又看她。
初樱摇了摇头,凑到他耳边咬着他耳朵一般用气音说道:“全身上下,你的嘴最硬,但是……”
陆寄淮刚想反驳,就听到她后面很快加了“但是”两个字,他便等着她后面的话。
“但是你的心像钻石,澄澈,永恒,坚不可摧。”初樱说着话,又戳了戳陆寄淮的心口位置,“它为我长在这里,是吗?”
其实她已经彻底醉了,眼睛迷蒙,说出的话也不过脑,像是一种潜意识里的表达。
“那你喜欢它吗?”陆寄淮忍不住了,握住初樱在他胸口乱戳的手指,低头问她。
初樱点了点头。
陆寄淮没忍住,唇角上翘,就要笑出声来,却听到她趴在他胸口,闭上眼睛咕哝了一句,“喜欢啊,喜欢失忆的它。”
上翘的唇角僵硬在原地,陆寄淮呼吸都一滞,他半天没动。
好半晌后,陆寄淮轻轻推了推初樱,他想再多问一句,那没失忆的它呢?
但初樱已经昏睡了过去,他一动,她便往他怀里钻,显然不想再说话。
陆寄淮抿了抿唇,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向她坦白。
可心里又有些无奈和闷意。
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戳破,到那时呢?
陆寄淮抱着初樱站起来往主卧走,将她放在床上,简单替她擦洗了一下脸后,替她将被子替她盖好。
她的脸红红的,水盈盈的眼睛闭上后浓黑的睫毛卷翘着像是天然自带眼线,黑发散开在脑后,衬得脸越发小也越发白皙。
陆寄淮跪坐在床前垂眸看她,手掌贴着她的脸,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随后他摊开另一只手掌,将掌心里的小可吊坠放在床头柜上。
陆寄淮盯着她又看了会儿,才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他冲澡的时间比往常要久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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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初樱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昨天她其实没喝多少救,不至于醉得一塌糊涂,就只是困顿。
但这会儿还是有些宿醉过后的不适,她睁开眼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坐了起来。
不过大概因为这次她喝得没上次同学聚会时多,所以,慢慢的,昨晚上的一些记忆浮了上来,她记得她听到薄靳柏的话窝在沙发里回忆那年艺考。
再后来,陆寄淮和她说了那年跟着她去京市陪她参加艺考一事。
还有那只小可吊坠是他送的。
但她的记忆只到她跪坐在地上拿着那只吊坠问他“是这个吗?”,之后发生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初樱动作慢一拍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她身上穿的依旧是昨天那条毛衣裙,显然,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掀开被子下床,初樱动作一顿,目光扫向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可吊坠,拿起来摸了摸,心里涨涨暖暖的。
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后,初樱下楼。
这会儿已经十点了。
初樱坐下后喝了口牛奶,自然地问佣人,“他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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