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明为她整理过后,老者也走近查看衣服有没有需要修改之处。
虽还是清瘦的身型,但毕竟经历过生产与哺乳,幼清还是比学生时期丰腴了些,那旗袍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地将她裹住,或许从前还穿不出这比少女多一份韵味、比少妇多一点清纯的味道。
“还好当初多留了些放量,不然这衣服可就不太合身了。”老者笑着说。
“看来我真的胖了,回去就减。”幼清捏捏腰上软软的肉。
沈逾明起身揽住她,“不胖,刚刚好,不许减啊。”
随后老者又交代了些关于衣物保养的方法门道,他们道谢之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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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着马上就要政选,这一局订在市中心的麓湖人家,不算顶好的酒店,但也是经营了几十年的老牌子,店面几经扩张,如今也是辉煌敞亮,还没下高架桥就远远看到霓虹灯在闪了。
沈逾明做东,当然早早带幼清在包间等待。
大约快要七点的时候,饭店门口热闹了起来,人群开始陆陆续续涌进。包厢、大厅,雅座,好不热闹。
他们这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两人从细语中回头,幼清满脸错愕地看向来人,“光显哥······?”
陈光显却并不意外见到她,他早已听宋怀瑾提到她今晚会出现。“嗯,好久不见啊,幼清。”他这个人其实世俗观也很淡漠,幼清与他们从小长大,所以在年少察觉到好友这份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时,他在错愕之余并无反感之意;在他们相守的那两年里,他是他们身边唯一一个知情的朋友;他也知道孩子父亲另有其人;甚至他在听到整个上诉计划时只是有些惊讶,竟然是他们二人联手,不过也并没有反对。
但这样直面沈逾明和幼清一同出现的场景,还是···怪异,太怪异了。听故事的时候可以只当是平面化的,但幼清和沈逾明真人一同出现,就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也存在的那种磁场,如同她与宋怀瑾之间。
望见陈光显身后还有一位女士,幼清压下了满腹疑惑,决定饭局结束后再问沈逾明。但沈逾明很快悄声在她耳边说道,“陈总与我是生意上结识的朋友,但很合得来。”
随后他招呼那位打扮简单得体的女士,“嫂子这边坐。”
陈光显朝幼清介绍她,“这是我太太,孙嘉逸。这是幼清,我跟你提起过的。”
幼清开口,“嫂子好。”
“叫嫂子好显老哦,你叫我嘉逸姐就行。”孙嘉逸很是热情,拉着她的手入座。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一位稍年长的男士牵着女伴也进了包厢。沈逾明起身去迎接他们,“唐大哥和嫂子一路辛苦,这会儿晚高峰估计有点堵吧?”
那在前的男士脱去黑色夹克外套,接了话,“这个点,不堵那是不太可能啊。不过一路上还算顺。”他身边的女士自然地接过,帮他挂在房间一角的衣杆上。
“帮您介绍,这是我未婚妻,蒋幼清。”沈逾明拉着幼清站起,“小清,这是唐大哥,我们是父一辈的交情了。”
幼清这才明明白白把眼前来人看个清楚完全,他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具体年纪因他那强劲的精气神盖住了,中上个头,身材虽比不得年轻人精壮,但显然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神情,一双浓眉下有着鹰一样的明目,当他的目光落下的时候,仿佛世界透明而渺远。以至于在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幼清能感觉到压力像寒气一样从她后背侵袭上来,也就是在这样的目光里,她清晰地认识到对面这位男士的心智、阅历以及意志对她这样的人是绝对碾压,她在他面前是像孩子一样的白纸。
“唐大哥您好。”幼清伸出右手。
“蒋小姐,你好。”唐世杰自然地接受了她的礼节。
对于唐世杰来说,这却可以说是一次期待已久的见面,他终于见到这个姑娘了。
从他调查到白伟与辉煌建筑牵扯不清时,蒋氏建筑就进入到他的视线中,但蒋家人丁稀落,出事后宛如沉水之石,再遍寻不到踪迹。
于是,他清晰地记得那个下午,眼前这位他叔父故交的小儿子,圈子里有名的不驯反骨,到他家中谈起此事。当谈及整个计划的起因时,这年轻人面色沉沉,眼眸里透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老成,但此外是闪着尚未被生活打磨过的光亮。
他看向他,“我想,您也不希望白伟这样的人能节节高升吧。这件事若说私心,我确实有,我希望我未婚妻一家能洗脱冤名,不用再掩盖过往。但与这相比,我更不希望江州落入白伟这样的人手中,他担不起这个委托。”
唐世杰听到最后,反而笑了,“那你怎么确定我担得起?”
沈逾明也笑了,但他眼底透着认真,“从您有机会提早回北平,但依旧因为江州有了重点市的提名而多留了一任起,我就知道您担得起。”
最后他诚心诚意地拜托,甚至是许诺,“我未婚妻就是当年蒋家的孩子,看在家父的面子上,不,我作为一个市民,是真心想请您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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