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原来也有泼辣的野马啊,这位锦衣卫大人,让我们把这两个女人带走,就不追究你冲撞我们的责任。”
绣春刀在刚才的袭击中掉了,罗鹰捏紧了拳头,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温鸾紧紧盯着他的后背,从左肩到右腰,长长一道伤痕,皮肉都翻了出来,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后背,顺着衣角滴滴答答往下淌。
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温鸾深深吸了口气,不顾远远聚齐起的人群,大声说道:“我是高晟的女人,马哈木,你应当知道他是谁!”
声音传到街角,拼命往她这里跑的宋南一脚步一顿,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得一干二净。
她说她是……高晟的女人?
宋南一茫然地看着那道熟的身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一句话让围观的人群炸了锅。
“她说的是锦衣卫指挥使高晟?她竟然是高晟的妻子,那可了不得喽!”
“没听说高晟成过亲,可能是侍妾吧。”
“别管是什么名分,都是高晟的人,这帮瓦剌人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不见得不见得,那人也是锦衣卫,还不是一样被打得爬不起来?别忘了太上皇可在人手里,得罪不起。”
……
他们议论的声音大一分,宋南一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你不能过去!”叶向晚气喘吁吁走到他身边,语气很是恼火,“今天是什么日子?康王世子待会儿就到,你居然扔下一屋子客人跑了!说什么腹中绞痛,原来是看见了她!你眼里还有我吗,还有我们叶家吗?”
又恨恨道:“怎么哪里都能碰到她,也太巧了!”
根本不是巧合,宋南一知道今天她必会去大佛寺,所以才把宴请的地点定在了她必经之路。
他想见她,想得不得了。
宋南一抬腿就向温鸾走去。
“站住!”叶向晚拦在他身前,“她有锦衣卫护着不会出事,但你去了,就破坏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别忘了,真正要与瓦剌和谈的人是我们。”
宋南一绕过她,继续向前。
叶向晚冷笑,“她说她是高晟的女人,你过去算怎么回事?如果她喊着‘南一’,哭着扑进你怀里,你又要如何,难道要和别人解释说,她是死而复生的定国公世子夫人?那更好了,如果用她能讨瓦剌人欢心,换回来太上皇,不止你母亲,恐怕康王、几大世家会立刻把她送到瓦剌人的帐篷里,你有能力拒绝他们吗?
宋南一身子晃了晃,终是没继续向前。
叶向晚松了口气,轻轻挽住他的手,“相信我,现在你置之不理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让高晟和瓦剌人斗,他们斗得越厉害,瓦剌越倾向和我们谈。只要迎回太上皇,别说把人再抢回来,就是杀了高晟也不是难事。”
可能是冥冥中某种感应在,恰在此时,温鸾望了过来。
她看到了他,看到了站在人群前观望的他们!
温鸾怔怔望着那抹身影,一瞬间心如死灰。
“不对,不对!”马哈木笑道,“我在百花苑见过你,你是个妓子,不是和高晟睡一晚,就是他的女人。陪谁睡不是睡?我们王子可比高晟强壮得多,保你快活得要死掉。”
“放肆!”罗鹰怒吼一声,当即扑过去,一拳正中马哈木鼻梁,当即鼻血横流,疼得马哈木捂住鼻子吱哇惨叫。
其他瓦剌人如恶狼般,呼地围过来
罗鹰武功虽高,但伤势很重,勉强对付一个还可以,面对七八个彪悍的瓦剌武士根本没有胜算,没几个回合就像破布袋似的被砸在地上,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
瓦剌王子狂笑着,说着温鸾听不懂的话,朝她的肩膀抓来。
“小姐快跑!”阿蔷拼命推开温鸾,嗷呜一声,使劲一蹦,双手对着那人的脸一通乱抓乱挠,登时给他来了个满脸菊花开。
那王子气急,抓住阿蔷的腰一拽一拧,竟单手把阿蔷举过头顶,哈的一声大喝,阿蔷小小的身子便冲着高墙直直飞过去。
“阿蔷——”
劲风掠过,快得温鸾只觉眼前一花,火焰般的红裹住了阿蔷,稳稳落地。
高晟提溜着晕头转向的阿蔷,往她身旁一墩,微微笑道:“给你撑腰的人来了,高不高兴?”
温鸾傻呆呆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大人,”罗鹰艰难地站起来,又单膝跪地,“卑职没用,瓦剌人背后偷袭,我……不敌他们。”
高晟从他身旁走过,声音发冷,“瞻前顾后,轻视敌人,是你致命的弱点,下一次,可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他几不可察地瞥了眼街角的方向,宋南一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中间,显见是想冲过来救人。
但慢了一步。
高晟收回目光,视线落在瓦剌人身上,“谁给我解释解释?”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冷,冷得阳光都失去了温度,风都停了下来,树叶一动不动。
马哈木不由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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