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消失在那片模糊的薄暗处。
“温鸾!”他喊了声。
她住了脚,回头一言不发看着他, 像是在问他什么事。
“我……”高晟张张口,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无论如何也不想就这样让她走, “唔,是阿蔷。”
温鸾的眼睛登时有了光彩。
可高晟今早一回京就马不停蹄进宫面圣,直到现在才从宫里出来, 还没腾出手来去查阿蔷的具体下落。
就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了,“阿蔷在宋家京郊的庄子, 紧挨着康王的皇庄, 还不清楚康王府是否与此有关,等我找个合适的理由,连着两处地方都搜查一遍。”
这些话早在阳高县就说过了,温鸾秀眉微蹙, 暗暗吃惊为何又要说一遍,他极少重复说过的话, 要么是很生气,要么是警示她不要起别的心思。
譬如他再三强调的那句,“游戏, 还没结束。”
想到他方才看谢天行的眼神, 温鸾的心登时揪得紧紧的, 真恨不能立刻让谢天行逃得远远的,可她又实在不知如何与他解释。
温鸾强压着惊疑不定的心情,语气稍稍放缓,“如此便辛苦你了。”
半个月来,这是她头一回好声好气与他说话,高晟嘴角止不住地上翘,“举手之劳,谈不上辛苦。搜查宋家庄子不难,就怕他们把人藏到皇庄,搜查皇庄必须要请旨,这就难办了。”
又是“举手之劳”,又是“难办”的,他一心想着如何把话题继续下去,丝毫没注意自己的话前后矛盾。
温鸾怔楞了下,更加起疑,也不知如何接话,于是场面又一次冷了。
谢天行挑眉看着他二人。
好久没和温鸾这样平和的说话,高晟实在是舍不得就此结束,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随口道:“你今天心情不错,有什么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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