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商人也顾不上这个老者了,忽然直接集中起来。
“你们说要不要直接离开帝都吧,这个陈行绝太恐怖了,动不动就要把人家全家给抄家灭门。”
“是啊,听说叶家还是他们的数百年底蕴的世家,就这么全灭了?”
“呵呵,这算什么,你没听说啊,陈行绝以前在江湖上,马踏江湖,那些宗门全被他一炮给平了,江湖还给他搞了个什么‘阎罗王’的称号。”
“总之这种人暴虐成性,不是好东西,如果真的登基,只怕是最为恐怖的千古以来少有的暴君。”
他们议论纷纷,但都不敢高声语。
这时候的商人都是逐利的,可是现在生意还没有影子,还吓得六神无主,日夜担心自己被危及。
如果哪天大街上要抓人,把他们也抓走了怎么办?
“放你狗屁!”打更老者这时候却忽然炸毛了。
“你们狗嘴吐不出象牙,还敢恶语中伤太子殿下,老子弄死你!”
那打更老者气急败坏,忽然从面色和善老实巴交的模样变成恶狗发疯一般,指着那些商人就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狗屁东西算个什么,天天跑天下哪里知道太子殿下对咱们的好。”
“门阀世家本就该死,无论什么原因,太子殿下都不会错的,你们只逐利,门阀却要搜刮所有人的血肉滋养他们自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乾国的百姓早就看那些门阀不顺眼了,他们灭绝了才是大快人心!”
这打更老者显然洗脑严重,俨然是一副狂信徒的姿态,甚至让别人觉得是不是陈行绝给他下了药,才让他这么疯狂。
而那些商人被骂的狗血淋头,却面面相觑,不敢反驳。
这打更老者说着说着,就好像是快要晕倒的模样,呼吸都急促起来,那架势好像谁再反驳他就要直接倒地不起了。
众人噤若寒蝉,面面相觑,生怕这打更老者忽然就气死了,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老者嘴里继续嘟囔:“你们不许中伤殿下,不然,不然老子”
“不然你啥啊?老人家,快别说了,您别说了,我们哪敢中伤太子殿下啊,以后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么?”
“就是就是,我们再也不说了。”
“没错,您别气坏了身子。”
那打更老者听罢,才脸色好看了些,但依旧恶狠狠地瞪了那些商人一眼,然后拿起打更的铜锣和小木槌,摇摇晃晃地继续打更巡逻去了。
他们这些商人来自天下各处,不知道陈行绝在大乾百姓心中是如同神明般不可侵犯。
光是他一人之力对抗门阀,就已经让他和大乾历史上所有太子不同。
楼下那些争吵声,楼上的天字号房间都听见了。
那上头住着的就是上官素澜,她神色复杂,昨夜她晚睡,今日就被吵醒了。
她听到楼下的人说话的,是说又有一个门阀被灭了?
这话,实在过于震撼,让上官素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家伙不会是真的在准备加紧速度对付那些门阀世家,然后将枪头对准外头吧?”
她有些无奈。
除了她在客栈住着,但是她也见了很多次陈行绝。
他那儿藏书颇为丰富,很多都是关于帝王权术的。
里头都是一通关于政治的论。
首先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就是攘外必先安内。
这安字可不仅仅是安抚,还有镇压之意。
将内部的蠹虫清理干净,之后再无打破平衡的可能,才将枪头对准外面的威胁。
陈行绝的做法正好就是这一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