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前朝遗孤?而且,他坐拥前朝金银才有办法养活那么多的人?」
「凤王爷可别忘了,前朝后宫最得宠的妃子是来自何处。」陆勉提醒道。
凤离辰缓缓吐出两个字:「西域。」
这般推敲下来,凤离辰明白,东方意风和陆勉是百分之百认定无教和前朝馀孽脱不了关係,只是--
「皇上知道吗?」凤离辰问。
「这事瞒谁都行,唯独那位不行。」陆勉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一开始怀疑无教和前朝可能有关係时,就向上稟告过了,只是对壹念的事隻字不提,以别的理由塘塞。毕竟,对上位者来说,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凤离辰沉默了会,问坐在一旁悠间喝茶的师徒俩,「所以,你们打算如何让西域那边沉不住气?」
东方意风和陆勉露出一模一样的笑脸--不怀好意的那种--异口同声地说:「这就得看凤王爷的手段了。」
凤离辰无奈地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突然后悔大老远的跑回王城一趟了。
*****
议事厅那头热络地讨论凤王爷的手段,书房这边可有些相对无语的意味了。
两位王妃进到书房,没有什么招待人经验的崔可居,乾巴巴地请人上座后,又倒好下人事先准备好的茶水,然后,便不知该如何了。
安弦的性子向来随遇而安,他也不觉得气氛尷尬,坐下后兴味昂然地看着这间被佈置得很舒适的书房,显然是为了眼前这个新王妃。
以前东方意风尚未成亲、他和凤离辰偶尔回皇城时,来过几回这间书房,那时候的书房真的只是间书房,一张大桌,几张椅子,几个柜子,再无其他。哪像现在,除了大桌,又添了一张红木桌,上面文房四宝俱备,各种类型各种大小的笔掛满笔架,看着质地不错的宣纸堆得满桌。还有一张瞧着就很舒适的椅榻,上面铺着柔软的毛皮,一件锦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旁边的矮柜上散放着几本书。
想也知道谁会躺在那边看书,绝不会是英王爷。
安弦看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低头抿茶的崔可居身上。
他觉得崔可居没东方意风说的那样在意左脸的残缺,从吃饭时他便注意到,崔可居并没有特意遮掩左脸。
殊不知,这是崔可居有意为之。
虽然王府不会有人对他的左脸指指点点,他也时常忘记要隐藏自已的左脸,但在生人面前,他还是很介意自己的左脸。然而,他只要想到东方意风怕他的脸会吓到凤王妃,他便有种「你怕我吓到他,我就故意不藏着我的脸去吓他」的想法。
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自己在赌气罢了,而且,凤王妃本人或许并不知道东方意风的心意,他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孩子气过了头,不应该这样对待什么都不知道的凤王妃。
只是,他生平第一次招待客人,即使明白晾着客人不应该,却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他不由得地想,如果关玦在的话,场面也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他果然什么事都做不好。
在崔可居嫌弃自己的时候,久坐无聊的安弦,起身逛了一圈,走到某处时,发出惊呼:「我的老天爷,为什么这副画会被掛在这里?」
崔可居循声抬头,发现安弦不知道何时已离开椅子站在那副画面前了。
他慌张地站起来,想替东方意风解释,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自己丈夫哥哥的书房里掛着自己的画像,这种事说出去,都会引人无限瑕想。
安弦满脸不自在,简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这幅画是凤离辰心血来潮时画的,凤离辰挺满意他自己的杰作,一开始是掛在凤城那边王府的书房里,那儿不比这儿,人来人往的,每日议事的人络译不绝,只要进到书房的人一见那幅画,少不得夸过几句好画好意境之类的。
安弦承认画是幅好画,但他长得可没画里的人那样好看啊!
要知道,他相貌平平,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多注意一眼的,完全没有画里人的眉清目秀!使得有些先看过画再见过他本人的人,常常会露出不可置信表情,无法相信他和画中人是同一位!
后来他同凤离辰抗议过许多次,凤离辰方不甘愿地收起那幅画。对他而言,不要再掛起来供人观看就好,他也没去细问凤离辰将画放到哪个角落去了。
没想到,隔了千山万水的,他又在别人的画房里看见他自己画像!
安弦目光炯炯地看向崔可居说:「二嫂!」
「怎、怎么了?」崔可居被他炽热的目光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安弦嘴里的称呼。
「你不觉得这幅画掛在这里十分格格不入吗?我们把它收起来好吗?」安弦认真地问。
崔可居心里很是认同,却碍于东方意风不敢说实话,于是支吾道:「呃,这个,王爷他掛的,我也、还是问过王爷的意思吧。」
推门而入的东方意风正好听到崔可居的话,他随口道:「问哪个王爷?」
时辰不早了,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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