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在平时,不管他的弟弟后不后悔,约翰?霍华德都会嘴贱调侃两句。
可现在,他非常惜命,半句不提以前最爱唠叨的话。
夹着酒瓶走到摆放酒杯的位置,拿了两个高脚酒杯和醒洒瓶,再次回到沙发这边。
“如果是我,我会先选小洛基,然后第二个是你家小女神,第三个疯狗和第四个奥克兰可以合在一起收拾,最后一个才是我们亲爱的父亲大人。”
一边说,他一边开了酒瓶,将红酒尽数倒进了醒酒瓶里。
把倒空的酒瓶随意地放到一边,他再次倒躺回沙发。
那边贵妃椅上的男人已经坐了起来,双脚落地,面向他这边。
两人对上视线。
蓝眸男人冷声道:
“先收拾奥克兰。”
约翰?霍华德闻,脸上露出一抹“我就知道”。
这哪里是想收拾奥克兰啊,分明就是想解决暮沉那条疯狗。
奥克兰这老家伙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今天之后,只是父亲手上的一块板砖。
并且,是一性次的板砖。
父亲会在将来某个时机把板砖扔出去,它的使命就结束。
他会把这板砖放在第四,还得是有第三的疯狗正跟它黏在一起,才显得它还有点用处。
没了疯狗,他根本不会把它当成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他都这么想,里斯就更不可能把它看得有多高。
轻叹一声,约翰?霍华德不得不提醒:
“里斯,你知道的,那条疯狗就是希望你会这样行动。”
先是自暴行踪,紧接着三番两次主动挑衅,那条疯狗目前只差把“快来杀我呀”的牌子举到他们面前。
他们不是第一次跟那条疯狗对阵。
明的暗的,正面的间接的,这几年来,已经回回来来的了不知道多少次。
对方一撅屁股,他就立即能读解到意思。
虽说吧,双方基本五五开,在国霍华德赢,在华国那疯狗赢,他不是没有信心折掉他双臂,可目前的情况,还是要谨慎。
明知有坑,他真不太想跳。
蓝眸男人掀起眸子。
“江以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威胁性。”
约翰?霍华德动作一顿,随即抬眸瞅着他的好弟弟片刻,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扶额笑了出来。
“我的好里斯啊,这话,你自己听听,然后自问,你信吗?”
也许明面上的确看不到什么威胁,但是回顾江以宁从离开华国,到如今的变化,她才是未来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不等里斯反驳――他知道,里斯不会反驳――他又道:
“里斯,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解决掉江以宁,我们的麻烦事能解决掉90以上。”
既能捏住父亲的咽喉,又能踩死那条疯狗,剩下的几乎算不上是问题。
好吧。
里斯后不后悔,他不知道。
反正他是反悔死了。
他应该在华国就把江以宁解决掉,就不用天天把父亲搬出来搞威胁。
拿着江以宁,里斯还能不跟他回国?
他缓缓地坐直身体,收起所有吊儿郎当的神色,坦荡又直白地看着那双蓝眼。
“江以宁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他淡淡说道,“大到我不得开始不思考,清君侧的问题。”
起居室里一片死寂。
空气似是凝固。
两人一直对视着,似乎在较量着什么,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
大概只过了一两分钟,又或者是一段极过了漫长的时间。
约翰?霍华德轻叹了口气,随即站起来。
“里斯,也许江以宁很重要,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们的未来,但是,如果她会成为我们的致命漏洞,我宁愿让目标再延长二十年、三十年,也不希望你因冒险而走向失败。”
他拎起醒酒瓶,往其中一个杯子里倒了半杯红酒。
举起饮尽,放下酒杯,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我会按照我的想法行动。”
随即沉默下来,看了蓝眸男人几秒,缓缓说完最后一句:
“如果你要阻止我,那就来吧。”
说完,他便恢复了平日那股吊儿郎当的调调,冲贵妃椅上的男人抛了个秋波,挥了挥手,转身往外走。
人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