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你根本就不会对吧?」林云泽笑咪咪地说,「没关係的,这辈子让你学,够得很。」
说着还伸手扣住她的腰,早已预料到卓华会想跑。她脸颊热得要命,还没想出解套的方法,墨仔精神亦亦的大嗓门自屏风另一边传来,「林云泽!你醒了没?我已经准备好……嗷!人呢?」
墨仔以为人被天罚变不见了,慌忙推开屏风,「师父!糟糕啦……咦?啊?」
两人在床铺上相拥,姿势曖昧、地上还满是桃花他捂住双眼,却不惊讶,嚶嚶呜呜地说,「师父你、你别太、过分、她还小……嗷!对不起我去煮饭了!」
说完就跑了,林云泽不慌不忙,淡定笑道,「那片屏风也满碍事的,等等就把它收起来吧。」
卓华掩着面叹气,仍点了点头。
她到底是如何沦落至此的?千年妖族心中无奈,亦甘甜如蜜。
六月气候炎热难耐,卓华仍不厌其烦地穿上熨烫平整的西装全套。一弹指变出一朵红艳的花,顺手以根系固定在林云泽胸口学士服上。
林云泽瘪了瘪嘴叹道,「唉,定安半仙给我的小红花,可比书卷奖好多了,是吧?」
四年了,她几乎每个学期都拿系排名前三。眼看毕业时的书卷奖马上就要到手,怎知毕业考前夕她莫名发高烧,卓华怎么给她降温止烧都没用,要传灵力给她还被一掌拍开。
「不行!」就算烧得迷糊,林云泽仍坚定表示,「我可受不了再、再看你病成那副德性,不准帮我,知不知道!」
卓华哭笑不得,一边又心疼得很,还是趁她睡着时偷偷用了一点灵力。
这场莫名的高烧在她硬撑着考完试后便自己好了,只是最后一场考试的分数当然惨不忍睹,分数加加减减,最终离书卷奖竟只差几分的距离。
卓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若你真的如此想要那个奖……不如让为师去把得奖者赶下来?」
她噗嗤一声,「不行,到时候又有人说我攀关係!」
她挽上卓华臂膀,「但你要陪我进去,带半仙入场,威风一把就够了!」
卓华莞尔一笑。一黑一白两人在礼堂中果真显眼,林云泽没戴口罩,甚至没试图用化粧品遮瑕,脸上一大块疤引来不少家长的议论。
卓华耳力较好,听到两三次毫不遮掩的间话后沉着脸侧过头,冷眼横扫,一下让场子安静一半。
林云泽装作不知道,偷偷撇过去一眼,看到妖族面色不善的样子时在心中偷乐。她故意往卓华身上靠,手掌鑽进对方手臂内侧,顺势扣上指间。卓华的注意力被吸引回来后心情大好,迎上她的眼神时放松一笑。
十指紧扣的样子似乎又引来一阵议论——作为妖族的同性伴侣并不是件广受祝福的事,反而容易带来麻烦。林云泽有时甚至会觉得这就是她今生的天罚之一。她昂着头,对周遭的目光视若无睹。
「定安半仙吗?」三年来她都是轻松地微笑回应,「嗯,她是我的女朋友。」
典礼本身没什么乐趣可言,结束后林云泽跟系上一些熟识的同学拍照留念,交换礼物或花束后纷纷散场。
她牵着卓华的手在校园中漫步,慢慢地走到公车站,再一起走回家。
晚餐一起煮了几道菜,有她喜欢吃的鱼,也有两人从未试过的新食谱。然后她靠在卓华身上,一起看完罗湘瑜新推坑的一部电影。
「我觉得这部片里的妖族太强了。」她很认真地评论道,「而且他一入世就富可敌国耶?太出戏了吧?」
没听到卓华的回应,她抬头,对上秋水般的眼瞳。
有些困惑、有点委屈,「我……我过往还不如他能干么?」
由于孟茴的效果,时光将卓华的记忆洗得退色。
林云泽一下没忍住笑,这妖族现在是在和电影里的人比较?见她笑得开心,卓华又显得更沮丧了。
她收敛笑容,掌心抚上对方脸颊,「没有这回事,你以前已经做得很好了。」
事实是卓华也曾做错许多事,但那又如何?她犯过错,但也懊悔过、改变过,现在的卓华在失去记忆后个性不变,足以证明所有过往已融入她的骨血,捏塑了灵魂——她虽尚未死去,却已轮回。
卓华将手掌放上她的后腰,轻搂入怀,脸颊蹭了下她的掌心,「告诉我,过往的你我,是怎样的?」
过往的她们吗?林云泽斟酌着,缓缓开口,「嗯……第一生,我们在机缘下认识,结下不解之缘。」
「第二生呢,你是我的阳光;第三生,你磨礪我的灵魂;第四生,你远远地守望我。」
「第五生,你陪我见识草原的广阔;第六生,你助我权倾朝野;第七生,你将我拉出泥沼。」
「第八生,你是相伴相护的师长。」
说完后她抿唇一笑,对自己给出的答案十分满意。
卓华稍稍地搂紧一点,抬眸期待地看着她,「那,第九生呢?」
第一生见到的高不可攀,到如今相拥在怀,期间纠缠与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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