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夜幕上繁星点缀,月牙从云中露出尖角,淡淡的月光洒向屋檐。屋顶上,少女焦急地坐在上面,伸长着脖子,等待着意中人的回归。
金桂飘香,秋意渐凉。十月头的七天长假虽然来临,戏班可没有休息——不如说更加繁忙。演出一台接着一台,有时秦川带着班里的好手们去镇子里唱戏,一去就是两三天。
眼看长假也快结束,浅炵这样不够资格唱戏的,自是闲得都快长出茧子来,秦枫的面也没见到几次,实在寂寞不已。
“炵儿。”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温柔又沉静,浅炵心头一喜,赶紧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一张带着梅花胎记,正在坏笑的脸。
“秦凤之!你讨厌!”
“嘻嘻,怎么样,哥学得像吧?”
而戏班里,不够资格出去唱戏的还有秦凤之。浅炵觉得秦凤之唱得并没有那么差,只是在秦枫面前一切都相形见绌。
秦凤之爬到浅炵旁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这、这还挺陡的嘛……”
浅炵斜眼看着这颤颤巍巍的班主儿子,穿的是有牌子的汗衫,手上还拿着手机——浅炵从未碰过的玩意,身上发出的不是香皂味,而是洗发水与沐浴露的味道。或许正是因为被秦川细心呵护的关系,所以他看起来和秦枫一般年纪,行为更是幼稚得多。
“你干嘛,不睡觉吗?”
“这七天睡太多了,反而睡不着了。一想到明天还要去学堂,就更加睡不着了。”
是的,就连读书识字,秦川都会送秦凤之去镇子里的学校。不像她们,不是让秦枫来教,就是等着秦川奖励给他们念书学习的机会。
“真好,我也想去外头读书,师父一次都没有带我去过。”浅炵不掩饰心中想法,向秦凤之说道,“而且听说小菊她出去读书,被有钱人家相中,就那么被领养了,都不回来看看我们。”
秦凤之眨巴了几下眼睛,半天才想起小菊是何人。戏班里小孩太多,他也搞不清。就记得小菊好像戏唱得不错的,人软软糯糯的,年纪还比浅炵小一点。
“切,领养不是常有的事吗,有什么好羡慕的。想去镇上,我看你还得再练练。你月琴倒是弹得不错,索性做我的伴奏吧?到时候,哥带你一起去镇子上!”
“呸!秦凤之,你不要当我不知道,师父也一次也没带你去过!说明你水平还没我这个师妹强!”
“呃!”
被戳中软肋,秦凤之的气势就突然弱了起来,有些悻悻地道:
“那、那是我爹说了,镇子补课没学校教得好!不过,我看学校也没什么好的,每天就傻坐在那里,还是戏班里自在。”
说着,秦凤之还煞有见识地叹了一口气,完全无视浅炵刚刚的反击。浅炵也学着他的模样,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秦凤之,你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个屁。”秦凤之上手揉弄着浅炵的头发,享受着为数不多的欺负这母老虎的机会。
“而且,你不也是吗?”
在他的眼里,浅炵也是被秦枫宠溺着的。用的吃的穿的,一点都不差,只是为了不给浅炵察觉,他花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头发今天刚洗好!唔!”浅炵胡乱地去拍打秦凤之的手,好不容易抓住一只手,想都没想直接咬了上去。
“我靠!你属狗的吗?!痛死啦!”秦凤之越是挣扎,浅炵就越咬得起劲。手上的肉被她的小牙揪起,尖利的犬牙差点就刺穿了皮肤。
“啊,似嘶胸!”
远处看到秦枫他们漫步走回家的身影,浅炵这才放开了秦凤之。秦凤之总算抢回手来,吹着伤口。只见手上已经留下了浅炵的牙印,还有她的口水。
“师兄——!”
秦凤之瞥了一眼浅炵,她正神采奕奕地向秦枫他们挥着手。可浅炵毫不自知,自己的嘴边还留着津液,而这场景却不知不觉地激起了他的情欲。
他当然知道浅炵与秦枫两情相悦。
“……可我也是你的师兄啊。”
他轻声嘟囔着,并没有被任何人听到。
————————
q:变1v2了?
a:不会
q:阿伶是男二吗?
a:是的
陈:我被降板了吗?
a:你是工具人。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