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可能是个杀人犯。
他的手上沾染了鲜血,将阿伶与她一起丢入地狱,甚至还有更多、更多的人也糟了他的毒手。
可就是这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他钻进自己的衣物内,触摸自己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则摩挲着自己大腿,那是她所在伤疤的地方。
那本应该是美好的事,现在却变成了龌龊的念头。
浅炵感到背后坚硬的触感,同时,他的喉结也动了起来。
“炵儿,我快到极限。”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无需媚药,就能勾起彼此的情欲。
他将浅炵轻轻放在床上,似是害怕她反抗,按住了浅炵的手。她手腕上带着的干花手链露了出来,可他只是看了一眼,无动于衷。
接着,他解开了浅炵的裙子与胸罩,她的双乳暴露在空气中,乳尖已经微微立起。他爱惜地在上面落下亲吻,最后,他向浅炵的花穴探去,隔着布料的触碰,让她微微抖了抖身子。虽然湿润还不充足,但他还是准备褪下浅炵的内裤。
就在这时,一切动作停止。
他察觉到了浅炵冰冷的眼神。
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与厌恶。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除了做爱,你就没有别的表达方式了吗?”
她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害怕的地步。
“我今天遇到了秦凤之,你什么都不问吗?”
浅炵硬是解开他的囚禁,撑起身子。一切疑问悬而未决,断片的真相成了导火索,秦凤之的举动点燃了她内心一直压抑的感情。
“他说你为了钱杀了秦川,为了上位利用了我,你没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浅炵坐在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可秦凤之却紧闭着嘴唇,什么都不说。在浅炵眼里,他窝囊得很,一点都没有曾经心上人的影子。
“那你为什么想和我做爱?是可怜我吗?是高兴我回来了吗?是想要用性支配我?还是说,你以为什么事只要做个爱就能解决吗?”
浅炵笑了,她觉得这样的秦凤之太可笑了。
“你什么都不说,反倒是陈清泽说出你的心思,说你担心我。我很高兴,可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高兴。不是因为这伤,而是因为心。”
浅炵拉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胸口。
扑通扑通,心因为紧张和激动跳个不停。
“我忘不了那天的痛,像一颗大石头一直压在这里,无法释怀。我不想一辈子克制着感情活着,做个行尸走肉。”
说着,浅炵猛的撒开了他的手。她的手链因这动作就那么断裂,花骨朵落在床上,落在秦凤之面前。秦凤之不知是看到了槐花,还是因为这一推,竟然抖了一下身子。他想戴上微笑的面具,可今天不知怎么的,这层面具怎么都戴不上。最后他只得露出自嘲,扯着自己的脸,看向浅炵。
浅炵看着他这丑陋的模样,愤恨地拍打着他的胸口,企图让他吐出一个字来。秦凤之在逃避,他躲在自己的乌龟壳里,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但其实他的壳早就破烂不堪,而自己也已经千疮百孔。
“五年来,我觉得自己早就心死了。可是你来了,把这里搅得一团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仿佛你说了几句情话,牵了几次手,抱了我几次,就能当一切没发生过一样。我不想变得这么轻贱!”
浅炵语速越说越快,把一直以来想的一切都脱口而出。
“你把我绑在你身边,只晓得索求。索求不得后,现在又是想示弱吗?可你的真心呢?你让我付出真心,你自己的真心到底在哪里?”
浅炵一边说,一边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下来。曾经封住的感情如陨石般压下来,将她压碎。
“师兄,如果你不说出口,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浅炵曾经以为,她很了解他。完美是他的代言词,任何华丽、美妙的辞藻都能用来形容他,可五年前,那一晚后,她却不知道真正的他在哪里。
“炵儿。”
秦凤之嘶哑着开了口,他几乎赤裸地坐在浅炵对面,他们离得这么近,但心却从未交汇到一起。
“炵儿,我害怕你离开。”
在台上那么巧舌如簧的秦凤之,在浅炵面前,却只能断断续续地,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吐出这几个字。
“因为你已经长大了。你变得很坚强,即使离开我,你也能活得很好。”像是怕弄脏她似的,他用手背摸着浅炵的脸,止不住地颤抖。
“可是我不行,我一辈子只能被过去束缚。”
他含着泪,露出苦笑。
这个笑容与很久很久以前,他说他已经没有亲人那时的,一模一样。
“在舞台上演绎角色时,我才能体会那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可是一旦曲终人散,我又回到了冰冷的黑暗中。对我而言,情欲是我唯一能感受情感的法子,我只懂得这么表达感情……没了那些,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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