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就难逃一劫。
徐书宴轻轻拍了拍大妈的手,让她保持镇定。
在大妈惊恐的目光下,男人一步一步地靠近两人。
大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她倒听见一道男人地惊呼声,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将她震惊住。
男人与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他痛苦地趴在地上,后脑勺渗出血来,一个硕大的青花瓷花瓶恰好砸在上面,花盆中还插着一株盛开的向日葵,大妈抬头望去,六七层楼高的居民楼上有人探头趴在护栏上,着急地向下叫喊道:“你们没事吧?”
金湖市警察局。
所有警察齐聚一堂,他们众人眼中都有些茫然,不可置信,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追踪大半年的连环杀人魔会这么轻松地就落网了。
还是老局长反应过来,他挺着大肚子,坐在首位端着茶杯笑呵呵地说道:“既然金玉石已经落网,那重案一组撤回对他的追踪,然后向市民公布这个好消息吧,哈哈哈。”
众人见老局长这么高兴,也不由开心起来,称赞局长英明,霸气侧漏。但有人忧心忡忡地开头说道:“那个小姑娘怎么办呢?
卖包子的大妈说小姑娘是随口一说,那天上的花盆便正好砸在金玉石的头上,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巧合,若是蓄意为之,这小姑娘,我们得好好审讯一番。”
老局长听完,眉头一皱,吩咐道:“阿虎,你将审讯室的监控视频调出来。”
白安虎闻言将监控调了出来,众人看见审讯室里那瘦弱的小女孩眉头皆是一皱。
身为警察的他们都能看出来,面前的小女孩面黄肌瘦,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她穿着这些衣服就像是偷穿了大人的。
“你们调查出这小姑娘的身份没?”
老局长谢长文端着茶杯仿佛不经意间地开口问道。
身为局长最为器重、最得力的部下,重案一组组长白安虎此时却紧蹙着眉头说道:“报告局长,没有查到。
我进入了国安市民信息系统中也没有查到,这小姑娘并没有录入信息系统中,我怀疑她是黑户。”
白安虎说完,心里也有些许猜测,金华市离贫民窟并不远,这小姑娘很有可能是从贫民窟逃进来的。这种情况也常见,贫民窟妓女没钱打胎,将孩子生下来也是非常常见的事情,这些孩子一出生便是黑户。
她们中的大多数人的命运和他们的父母一样,不出意外在贫民窟度过这辈子。
有些不认命的孩子跋山涉水来到金华市,他们中运气好的获得金华市身份证,运气不好的只能当一辈子黑户。
谢长文也知道情况,他只是继续看着屏幕中的少女,神色晦暗不明。
画面转到徐书宴这边。
徐书宴在说出男人将有血光之灾的时候便料到了自己会进警察局,只是她没想到,这伙人似乎将她看成了行凶嫌疑人,他们脑子还正常吗?
她当时距离男人可足足有一米,这么远的距离,她怎么行凶啊!
再说了,那花盆是从天下砸下来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我真的不是凶手啊!阿sir,那些都是我胡编的,他当时步步紧逼,我太害怕了,故意吓他的。”
徐书宴苦哈哈地解释道,她这套说辞复述了几十遍了,心底也逐渐升起烦躁的心情。
这是警方惯用的手段,让犯人重复复述案件,让他们心理破防。
一直板着脸的警察仍然不相信地开口说道:“就这么巧?你说完,花盆就落在他头上?
你从来没有在集市上出现过,这是你第一次出现,你和大妈争吵目的便是引起金玉石的注意,然后你再设计让花盆砸落在他的头上,我们有权怀疑你故意谋杀金玉石。”
徐书宴要崩溃了。
啊啊啊啊!这该死的侦探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巧合,只有故意为之。
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难道跟这群无神论的家伙说,这当然不是巧合,这些都是她算出来的,呵呵,别搞笑了。
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后,徐书宴趴在审讯桌上表示不想理会任何人,她想静静。
金华市警视厅。
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这不是巧合,她也不是凶手,她只是观察力非常敏锐。”
侦探事务所(捉虫)
警视厅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姿修长挺拔的男人推门而入,他身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了几口扣子,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和胸膛那雪白的肌肤,衣衫裤脚的线条被熨烫得整整齐齐,修饰着他那顾长而笔直的双腿。
男人长得极为俊俏,眉眼如画,挺拔的鼻梁宛如刀工刻画,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一丝情绪,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男人纤细的腰上,他右耳戴着一颗璀璨的深蓝耳钉,整个人看起来神秘又淡然,如同那黑夜上一望无垠的墨蓝大海。
他眼神淡漠地扫视众人,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着自己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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