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书宴回神,她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僻静荒凉的地方,周围早已没有了繁华的城市气息,那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那水泄不通的车流,这里的房屋低矮破旧,街道周围也是老式的圆形台砖与新式光滑的瓷砖完全不一样,街上只有零星几人,那挂在门店上的招牌也是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看那模样也有了十几年的历史。
徐书宴正站在一处名叫奕辰侦探事务所门口,她好奇地探头,透过透明的玻璃窗,里面是陈旧的黑皮沙发,正中央正放着一张硕大的实木桌,上面放着奕辰侦探事务所的招牌,桌子前摆放了一张小茶几和几张凳子,再往里面,则看不到了。
徐书宴感到惊奇的是这分明是事务所,门前却放着两张竹子编制的安乐椅,两把椅子的中间则安放着一张小圆木桌,上面还放着一个不锈钢的空盆,这一看便是给老人使用的。
椅子的旁边则是晾衣竿,上面挂着满满当当的衣物,前面则安放着一整排泡沫箱子,里面栽种的小葱蒜苗生机勃勃、长势喜人,如此生活化的场景竟然出现在一家事务所门前。
徐书宴再仔细瞧了瞧玻璃门上那手写的招聘传单,急需一名侦探,无任何条件要求,成年即可。联系电话:。这字迹苍劲有力,笔锋流畅,还是用毛笔勾勒。
果然这是经营不下去,所以才这么生活化吗?徐书宴低头想着。
刚从楼上下来手里还端着一盆生花生的老奶奶瞧见徐书宴的张望,笑着向她打招呼,奶奶年事已高,童发鹤颜,人看上去精神得很,她中气十足地喊道:“丫头啊,你有事情吗?”
徐书宴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回道:“奶奶没事,我只是路过而已。”
老奶奶了然地点头笑了笑,她也没说什么,将手中的花生放在小木桌上,她坐在安乐椅上悠闲地拨着花生,她招呼着徐书宴道:“丫头,这会太阳大,过来坐坐,歇一歇吧。”
徐书宴神情恍惚,在那一瞬间,她似乎见到了爷爷,她径直走到老奶奶身边落座,熟稔地拿起花生剥了起来。
奶奶温和地声音响起:“和爸妈吵架了?”
徐书宴埋着头继续剥着花生,闷闷地答道:“没有。”
奶奶以为她还在生闷气,故意说的气话,劝解道:“奶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叛逆,也喜欢离家出走。
我记得最久的一次是我离家了五天,身上什么都没有,饿了就捡别人不要的垃圾吃,渴了就喝溪水,我从金华市一直走到东阳市,然后晕倒了一家面馆前,老板是个好心人,他把我救了起来,还给我吃了一碗面。
我觉得那碗面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我跪下来想感谢老板,但老板却拒绝了,他跟我说:‘我只是给你做了一碗面,但你父母每天都给你做饭。’”
老奶奶说完,耐心地观察徐书宴的神情。
只见徐书宴将头埋得更低了,她瓮声瓮气地回道:“我是孤儿。”
老奶奶的手指微顿,她抬头看向徐书宴的目光中有感慨和同情,徐书宴将这话说出口时,原本埋藏在心中的委屈抑郁之情一扫而空,她感到解脱。
老奶奶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她轻轻伸手摸了摸徐书宴的脑袋,声音更加柔和:“小姑娘,你还有地方可以去吗?”
徐书宴摇了摇头,她眼里闪过迷茫,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在这无依无靠,居无定所。
老奶奶闻言,更加地心疼,她将手放在徐书宴的脑袋上,怜惜地抚摸着,一边感慨道:“可怜的孩子。”
徐书宴感受着头顶温柔的触碰,眼眶瞬间红了,她想起了过世的爷爷,爷爷平日里最喜欢摸她的头,泪水不争气地往下走。
“你要是不介意爷爷奶奶家贫困,就在事务所住下吧,家里面还有很多的房间。”
老奶奶是个心善的人,她最看不了孩子受苦,这让她回想起那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徐书宴有些不可置信,她呆呆地抬头开口:“真的可以吗?”
老奶奶温柔地笑了,她的笑颜比秋日暖阳更加耀眼夺目,她肯定地答道:“当然。”
深夜,徐书宴坐在老奶奶专门收拾的床上,一头倒下,她将头埋进温暖的床褥中,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这还是她穿越来第一次安稳地躺在床上。
她回忆起这几天经历的一切,这个世界好人真多,无论是那好心的包子铺大姨还是那认真执法的警察叔叔,还有那老奶奶,她真的好幸运。
徐书宴想着想着,眼角不由便渗出泪,她坐起身抬头望着窗外。
此时的天空早已黯淡,一弯新月高高地悬挂在夜幕,一片清清淡淡的月光洒在窗前,照在老奶奶种的翠绿小葱上,天空点缀着无数颗闪亮的星星,它们眨着大眼睛,借助这月光似乎在与小葱对话。
徐书宴看着与故乡相差无几的明月,神情恍惚,自从爷爷死后,她彻底没有了亲人,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了半年,直到穿越到这个世界。
她虽从小修行,积德行善是爷爷的教导,但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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