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要牺牲自己给徐书宴生路。
徐书宴慌张的心一瞬间冷了下来?,她像是在寒冬腊月被人泼了一盆冰水那般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书宴冷冷地反问裴瑾白,裴瑾白那平静无波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当?然,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徐书宴听到这话冷笑出声:“你费力?带我去金华当?你助理,就是为?了让我继承你的侦探事?务所,然后自杀?别想了,我不会同意的。”
裴瑾白在死亡面前已?经是那般的坦然,甚至可以冷静到极致地一个一个回答徐书宴的话:“显然这并不是我的计划,你继承我的事?务所需要五年,而我不会自杀。你会同意。”
裴瑾白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已?经将绳子全部?解开?,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陆地,他知道该和女孩说再见?了,他开?了徐书宴背上的降落伞,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少女往前用力?一推,两人身子分开?,一人朝着?西边飞去,一人跌落到了东边的海洋。
裴瑾白做完这一切闭了闭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临死前他伸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右耳上那颗蓝色的耳钉。
等他再次睁眼,眼前这一幕让他震惊万分,只见?是女孩拖着?不知什么时候扯出了一根绳子,那黑色的绳子将绑在了裴瑾白腰上,绳子迅速被绷紧,他整个人猛地向前飞去,而前面的女孩身形却往后面飘。
不到片刻,女孩便在裴瑾白的上方,徐书宴猛地收绳将男人身子往上一提,眨眼间他竟落在了徐书宴怀中,女孩细长的胳膊牢牢将裴瑾白身子给困住,饶是像裴瑾白这般淡定的人这次也有些破防了,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现在两个人一起死,你开?心了?”
此时降落伞已?经打开?,风也没有那般的迅猛,徐书宴瞧着?远处那遥远的陆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开?口笃定地说道:“不会。”
裴瑾白看着?距离他们还有十千米的陆地,心里计算着?现在这降落速度,他肯定地回道:“我们是不可能达到陆地的。”
裴瑾白说完只觉耳边有异样传来?,女孩那温热的唇此刻正落在他的耳边,她吐着?气慢慢却又坚定地开?口说道:“有时候我们不用太理性,相信奇迹也不一定是坏事?。”
裴瑾白刚想反驳,奇迹这东西是给没有任何判断能力?的白痴的幻想,他脖颈处一痛,眼前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头一垂直接昏死过去。
徐书宴瞧着?身下的再也没有动作,她腾出一只手,指尖汇气,一把雪白的只有巴掌大的小剑出现在她的右手边,随后慢慢地变大直到变成了滑板大小。
“疾风·御剑。”
女孩声音落下,两人身形一晃,犹如利箭飞射而出。
也不知道行驶多久,徐书宴终于看见?了陆地,她七窍已?经全部?渗出鲜血,眼前也是模糊一片,心中只有一个心念支撑着?她那便是活下去。等到两人成功落地,徐书宴眼前一黑也昏死了过去。
阳光打在脸上,是温热的感觉,躺在堆里的少女浓密而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缓缓睁开?了那双茶色的眼眸。
徐书宴看着?眼前这一幕,神情?有些茫然,她的眼前全是七零八落的干稻草,而她整个人被埋在稻草里,只露出了半个头,而她的正前面是高高的房梁,看着?眼前只有巴掌大的缝隙,徐书宴很肯定她是被人藏了起来?,至于藏住她的人是不是裴瑾白,这还有待考虑,毕竟她俩当?时是同时昏迷。
不过肯定的是现在她不能见?人,或者说是不能出现在人前,也不会有人将自己藏起来?。
徐书宴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抽出来?,她缩在稻谷堆中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周围的环境。
女孩侧着?头在夹缝中艰难地挪动着?,而她身子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手掌传来?温热的触感。
徐书宴忍住要尖叫的冲动,她用牙齿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慢慢地转头,头上投来?一片阴影,抬眼对上了一双黑夜中如海水茫茫无波的眼睛。
是裴瑾白。徐书宴看见?来?人放松下来?,她刚想说话,男人快速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随后是一道狠厉的男声在外面响起:“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男人给我找出来?!”
英华
徐书宴抬眼望向裴瑾白:你?又惹什么?事了, 哥。
裴瑾白并没?有回应徐书宴的眼神?,他推着徐书宴往前走。徐书宴没?有办法只好又退了回去,她走到了稻草的尽头。
男人按住了她的身子, 随后伸手将少女头上的稻草拨开,一缕亮光打在了徐书宴的脸上。
不过那个洞对于徐书宴来说还是太高了, 她想看清楚只能踮起脚尖, 没?想到头正好撞上硬是?的东西,疼得徐书宴差点就要叫出来, 还好裴瑾白的手一直捂着她的嘴,这才避免了事故发生。
裴瑾白望着胸口的小脑袋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他也顾不上下巴的疼痛,伸出右手直接将少女抱了起来, 将毛茸茸的小脑袋放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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