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藏在心底的伤疤,无论是多么不堪入目,我仍会拥抱你。
你是唯一让我彻底卸下心防,愿意依靠的人,所以相信我吧。
空虚的客厅点亮明灯,整洁的日式摆设,处处环绕日式气息。
浴室中的白洛淋浴沉思,水滴打在洁白的脸庞,顺着发丝缓缓滑落,滑过结实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这身材──不是普通高中生该有的!
「夜明……我能对你敞开心扉吗?」
「击垮信任只需要背叛,考验人性的诱因只是金钱。」
踏出浴室的白洛,穿上便服跪坐在祭坛前,上头放着三幅遗照。烧香祭拜的他,神色哀伤望着照片上的人。
「父母、爷爷,我今天到了新学校,发生了很多事情,第一天见面我仍无法信任同学,冷漠的态度、不屑的语气,我全都展示给他们,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被人背叛了吧?如果你们还在的话,回到家会有人等我,会有人跟我交谈,会有人担心我……」
「我好想你们……」哽咽的白洛,视线被泪水占据,逝去的家人相隔阴阳,无法相见却无比怀念对方。
外头明月高掛,自窗户透进的月光,洒落在一旁的和弓,数把弓整齐划一摆放,唯独一把弓躺卧在榻榻米上,洁白的外观映照主人的特徵,白洛望着不禁感到痛心。
「爷爷……您教导的知识,我会传承下去的,所以您能再来看我一次吗?几秒鐘也好,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哭泣声回盪在家中,中庭种植的白欧石楠,在月光的照耀下盛开,如此綺丽却无比孤独。
嚥不下饭的白洛,提前骑上自行车离开。
「没有人等候的家,那还能称作是家吗?」
月光下,离开店内的夜明,卸下一日的面具,眺望远处樱花树,在空中飞舞的花瓣,穿梭在皎洁的皓月下,无止尽的自由翱翔,不受任何枷锁綑绑。
「如果我不是唯一的孩子;如果我不是出生在这个家庭;如果我天生就是天才,那就……不用受尽委屈了对吧?」失魂的夜明漫步走到樱花树下,依偎着树干,凝视天空。
沉默不语的白洛,愣在原地看着夜明,看过他身上的伤痕,多少能猜测出背后的苗头,仅是粗略的面貌,更深层的事情无法推敲,却不知对他而言是如此沉重。
「你要跟我走吗?」
回过头的夜明,与往常不同的面庞,落魄虚无,这副模样引起白洛胸口阵痛,明明还在思考是否要敞开心扉,擅自行动的心脏不受控制。
「会变好吗?你要怎么做?我们都只是学生,没有经济能力,也无法承担突发状况,你有设想到后果吗?更何况你了解我吗?」无比平顺的语气,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下巴,最终随着话语,滴落自即将凋谢的薰衣草海。
是说……薰衣草不会在秋季出现,这种无法以科技来解释的事情,该如何确定是实是虚?
「我──」眼前的画面使得白洛哑口无言。
身为学生的两人,无法承担任何事情的结果,身处「学生」这个身分,能做的只有无止尽的学习,只为成为他人眼中的好学生,进入到第一志愿。
「今天的事,你能全部忘记吗?拜託你了。」
晚风吹拂,随风摇曳的樱花树,从缝隙照射下月光,飞落的花瓣在空中被迫舞动,失魂落魄的夜明跪坐面向白洛,停歇的哭泣声,脸上仅剩泪水流动。
衝上前抱住夜明的白洛,泪水一同涌出,他跳动的心脏事如此真实,对于生存的念头十分渺茫,自己清楚活下去也不过是别人的期望,但……现在不再是期望。
「事上不存在真诚的话语、举止,但如果是你……我愿意相信。」
「所以我会忘掉今天的事,别在我面前落泪,我会心疼。」
停止流泪的夜明,失神的双眸逐渐找回光彩,紧紧抱住他的白洛,仍处在流泪的阶段。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哭泣的白洛开口,混浊的眼眸流露恳求。
「你说,我答应──」
吻上夜明的白洛,默默加深此刻的吻,彷彿要将眼前的人吞噬,一次接一次,完全停不下这可望的慾望,不规律的喘息声传入他耳内,乱成一团的理性随着时间流逝,要继续下去时,一片花瓣落在鼻尖。
「对不起,请你忘掉刚才的事。」羞涩的白洛,左手遮住视线不与夜明交会,深怕野性再度夺取掌控权。
「变态。」脱离白洛怀抱的夜明,起身准备离开樱花树,双腿无力的他向前扑倒。
飞扬的薰衣草散落在两人身躯,混杂着樱花,被扑倒的白洛望着夜明,蔚蓝的眼眸闪烁着亮光,促使心跳加速的元兇,毫无后悔的跡象,反倒是挑起笑容。
『明明自己也在哭,为何要来安慰我呢?』
夜明心想,眼前的人不顾自身,奉献出真心对待自己,这种蠢事与他早上说过的话充满矛盾,但……他并不讨厌,反而觉得有趣。
而且……刚刚的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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