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考结束,假日的早晨,白洛来到自家弓道场,换上训练服的他,将杂念拋开,过于纠结与夜明的关係,给他造成过多的压力,自己逐渐失去自信,一步一步被推开,无法确信他对自己的感情。
天空飘散着枫叶,聚精会神的白洛,注视前方的标靶,当落叶落在前方的轨跡,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出。
「白洛早安。」凌旭换上与白洛相同的服饰,身后跟着白东。
两人身穿训练服,手中拿着弓停在他面前,白洛顿时放松神经,心平气和回道:「前辈、表哥早安。」
「早餐吃了吗?要吃三明治吗?」白东和煦的笑容,与四周的枫树令人安心。
「好……」忧鬱的白洛,放松精神下,脑内频频浮现出夜明的身影。
自从段考结束,两人的距离渐远,不再与他对谈,没有信心去面对他,内心的悸动仍未停歇,不减反增,日渐陷入他的幻想。
幻境中,夜明早已接受自己的告白,两人在校园的角落约会,一同准备各类考试。每天几乎都黏在一起,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笑容,不再露出哀伤的神情。
「跟夜明有关对吧?」
白东走到远处将弓摆好,在白洛身旁坐下。
「能说出发生甚么事吗?」和蔼的白东,与戴上面具的夜明不同,这是他从小的个性,适时关心周遭的人,在不施加压力的情形,将对方心扉打开。
「能……」原地坐下的白洛,盘腿面对两人。
「该从何说起……」
「别想太多,想到甚么就说,我们或许无法解答,但我们会仔细判断。」
「好的……」
「相信我们就对了!」
白洛将段考那天的事情说出,每个记得的细节、话语一字不漏,讲述到最后,泪水开始溃堤。
「抱歉……」擦拭泪水的白洛,手不停在双眼来回行动。
「凌旭,你先说看法。」向后躺下的白东,凝视天花板,彷彿在思考甚么事情。
「你知道夜明是姜樱的转世吧?」
「知道……」
「那你知道他父亲的真面目吗?」
「粗略知道……」
「你说说看你的想法。」
「夜明身上的伤口是他父亲造成的,原因大概与酗酒脱不了关係,藏在其中的因素,大概与家庭背景有关,他父亲给的压力已然压垮他。」
「你还没完全了解夜明。」神情严肃的凌旭,目光停留在白洛的双眼。
「你认为夜明推开你的原因是甚么?」
错愕的白洛,脑中不断思索这些资讯,在他眼中的夜明,只是平凡的学生,除去家中的问题,他真正的模样真的是他所想的吗?
「……」
沉默不语的他,低着头竭尽所能寻找答案,紧皱的眉头无松懈的念头。
「一个人的思想,与成长环境有关。」躺在一旁的白东,坐起身子面相白洛。
「夜明的内心无法与普通人相比,你有信心可以对他不离不弃,即便有天被他背叛?」
「再说……你认为夜明如何改变你?过去的愧疚真的消失了?」
面对白东接二连三的问话,白洛无所适从,自己真的改变了吗?亲手造成的祸害能遗忘吗?诸如此类的罪恶感,逐渐蔓延全身,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就将所有事情拋之脑后。
见白洛紧闭双唇,白东移动到面前,伸出手握住他的左手:「我说的话确实太重,但全是你该思考的。」
「罪恶感并不会随着与某人相处,渐渐在心中散去。」一旁的凌旭趁机开口,凝重的表情令人倍感紧张。
「但……徐枫希望我放下过去。」
「徐主人啊……这倒是他会说的话。」骤然出现的叶,飘浮在空中,抱着朝思暮想的爆米花。
「大哥!你怎么会来这?」激动的白东,瞬间暴露出豪迈的性格,这是前世的他,还是今生的他?
「我来见主人很奇怪吗?」
「先别说这些。不必愧疚、不必怪罪,那些不是主人的错,那些是无法改变的命运,即使不是因为你,他们那天仍会以其他方式死去。」
「那是真的吗?」
「除了改变寿命,其馀的事我几乎都能做到。」吃着爆米花的叶,露出得意的笑容,炫耀自己的近乎完美的能力。
「你不会是为了减少我的罪恶吧?」
「我说的全是事实。」眉头深锁的叶,万万没想到,至今仍会被质疑,神通广大的自己,不是应该被信任吗?
最好每天定时供奉爆米花给他,焦糖口味的还不错。
臣服于他脚下吧!弱小的人类!
幸好叶没有中二病,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电话声响起,三人各自拿出手机查看。
率先拿起的凌旭本以为是薛日打的,萤幕并未显示出任何通知,哀伤的他望向白东。
「是白洛的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