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肆的样子,满眼全是忿然怨恨之色。
“显山露水不知所谓,纵然穿金戴银也掩盖不了庸俗之姿。”德章公主像是极喜欢看到她憋屈的样子,语言越发的刻薄挖苦。
她面色几变,似怒而不敢言。
德章公主挑了挑眉,拨弄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金步摇,道:“也就是晴雪不在?,若不然哪有你露脸的份。”
“大公主,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姜觅!”德章公主怒起,“本宫是君,你是臣,你敢对本宫这么说话,你是不要命了吗?”
姜觅咬着唇,恨恨低头?。
余太后?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很是满意地抿了一口茶。这么蠢又?这么没有城府心?机,还有那么一大笔嫁妆,实在?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就是她了!
谁都看得出来姜觅有多生气, 哪怕是低着头也挡不住周身的怒火。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如芒在背。
她不用抬头也知道这些人会有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或是鄙夷或是不屑, 总之应该都是百般瞧不上。
一个原本百般看不上的人?, 又为何突然改变态度来示好?
所有的原因只有两个字:利益。
她出身侯府,外祖父还是一品国公,这样的身份说出去尚且能唬一唬人?。何况她名声?不好性子又差,既不会成为萧隽的助力又好拿捏,再加上她还有那么一大笔嫁妆。眼中钉肉中刺迟早要去, 一旦日后?萧隽和她有个万一,那泼天的钱财就完全落入天家人?之手,到时候她身后?的徐家毫无争辩之力,所以对于有些人?而言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样的她就是一枚棋子, 算计者看她时无异于在看一块无主的肥肉,觊觎打量着准备吞食入腹。她越蠢越好, 越坏也越好, 最好是蠢到了?极点自?己作死,坏到了?骨子里帮别?人?除掉萧隽。
呵。
她不服着,气愤着, 不甘地?反驳。
“大公主,臣女知道你和姜晴雪交好, 但你也不能因为姜晴雪与臣女不睦就百般为难臣女……”
德章公主在她身上仿佛能看到自?己的下场,一样的无人?可?依, 一样的被人?算计, 哪怕是婚事?也都由?着别?人?摆弄。
“姜觅,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好了?。”余太?后?放下茶杯,凌厉地?看向德章公主。“你少说两句, 别?得理不饶人?。”
什么是理?
权势就是理!
姜觅猛地?抬头,像是有人?撑腰般得意地?看了?德章公主一眼。德章公主瞳孔缩了?缩,眼神中藏着此有她们彼此能看懂的情?绪。
余太?后?越发觉得她蠢,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可?见?真是愚不可?及。如此倒是更?好,只有蠢货才能更?容易捏在掌心。
柳太?后?适时出声?,“母后?,儿臣也觉得这孩子是个不错的,瞧着比以前懂事?了?许多。想当年?儿臣和徐夫人?也是相识,看到这孩子难免就会想起一些往事?,若是徐夫人?还在,定然会给这孩子结一门好亲事?。”
姜觅一听这话,便知她们要进入主题。
但凡是未出阁的女子,对于自?己的亲事?总是羞于启齿。她既然有着又蠢又坏的名声?,自?然不有别?于其?他?人?。
她眼神中流露出兴奋与期待,眼巴巴地?看着柳皇后?,好似在盼着对方给自?己谋一个好姻缘。
柳皇后?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鄙夷不已。遥想当年?徐令娇是何等的千娇万宠受人?追捧,没想到生的女儿居然如此愚蠢浅薄。
德章公主冷“哼”一声?,“姜觅,你不会将那些传言当真了?,以为自?己真的和慎王有婚约吧?本宫不是警告过?你切莫痴心妄想,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肖想本宫的堂兄,还想当王妃,你做梦去吧!”
“谁说臣女想当王妃了?!你看不上臣女,臣女还看不上…臣女是说自?己也不信那些传言,也不想当什么王妃,臣女心里已经有人?了?!”
余太?后?沉了?脸,不虞地?看着德章公主。
德章公主像是一无所觉,还在那里讽刺姜觅。“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想当王妃,你听好了?,是我们皇家看不上你!”
“德章!”余太?后?恼怒大孙女的不识相,差点坏了?她的事?。“哀家记得你今日还要练琴,你就不用在这里陪着了?。”
她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行礼告退。
临走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姜觅一眼,目光有几分无奈和爱莫能助。姜觅回以一个自?己可?以应付的眼神,并且对她表达了?感谢之情?。
柳皇后?对她不做评价,对这个继女无视得很彻底。无论她同姜觅争执不休,还是被余太?后?嫌弃不喜,一概装作听不到也看不到。
她一走,柳皇后?便继续之前的话题。
“母后?,儿臣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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