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与?奔跑而面色红润。方才那一通混战真是打得?过瘾啊,可算是出了她在老阴阳人那里受的恶气?。
“痛快吗?”她问萧隽。
萧隽漆黑的瞳仁好像极暗的天幕,此时正有?点点星星乍现。
眼前的女?子粉面桃腮,恰似世间最?好的风景。如水的眸子泛着潋滟的波光,好比是天底下最?佳的山水。
许多年了,他从未这般畅快过。
焉能不痛快!
“痛快!”
“痛快就?好。他们不是说我又蠢又坏,说你又呆又傻吗?那我们就?蠢坏给他们看,呆傻给他们看,气?死?他们!他们越是想压着我们,越是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越要和他们对?着干,将这天都给他们掀翻了去!”
“好。”
既然你希望我继续呆傻,那我便再多呆傻些日?子,我们一起把天给掀了!
萧隽心?想着,将自己原本准备挑个时机恢复清明的计划推后?。
姜觅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望了望远处的宫殿,然后?与?萧隽约定各跑各的,最?后?在永福宫外碰面。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想实地探一探这座深宫,以便与?薄皮纸上?的布局图一一对?上?。
两人说定后?,她便装作惊惶失措又萧隽的样子与?之跑散。
她越跑越偏,看似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实则是故意多跑几个地方。不知走?了多久,环境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偏僻。
突然她听到一阵细微的动静,似乎是从一座假山后?面发出来?的,离得?近了一看,只看到假山缝隙中的一小团青色。
宫女?们以衣服的颜色区分等级,杏色为一等,蓝色为二等,而这种青色则是最?为低等的杂役宫女?所穿。从那一小团来?看,应该是一个年纪极小的低等宫女?。
那小宫女?像是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往嘴里送,腮帮子一动一动的,瞧着应该是躲在那里偷吃。许是听到了动静,小宫女?如小兽般紧张地看过来?。
姜觅愣了。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只一眼就?能让人过目不忘。迄今为止她曾在二个人的眼睛里看到如此之黑的瞳仁,一个是萧隽,还有?一个就?是不远处那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小宫女?。
等她回过神时,那小宫女?已经提着衣裙像兔子般快速地跑开。清脆的铃铛声也跟着远去,她的视线落在对?方露出来?的脚踝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虽然更为精致,虽然看上?去像是一个脚饰,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小宫女?脚上?戴着的金环铃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另一种改良过后?的兽镣!
……
永福宫。
满殿的姹紫嫣红, 无比的热闹。
众妃嫔们说着话,时不时有?人?捂着嘴笑,那揶揄的表情和微妙的神色, 无一不在表明她们谈论的事有多么的有意思。
“也?真?够不知羞耻的, 一进新房就要把下?人?赶出来,火急火燎地就要脱慎王的衣服。若不是慎王傻了,岂能让一个女人如此羞辱。”
“那不知羞的发现慎王无能之后,居然破口大骂,听说骂得极其难听, 简直是不堪入耳。怪不得先前姜家人说她有娘生没?娘教,还真?是毫无礼义廉耻之心。”
“她没?能得手,气得是对慎王又打?又骂。可怜慎王哭了一晚上,那妇人?也?骂了一晚上, 连王府里的下?人?都听不下?去。”
“诶。”
她们肆无忌惮地谈论着,余太后和柳皇后非但?没?有?出声制止, 反而不时相视一眼, 然后再会心一笑。
一位严肃的老嬷嬷进了殿,小声在余太后耳边说了什么后,余太后原本带着笑意的脸顿时变得阴沉恼怒。
“几位皇子如何, 可请了太医?”
“几位皇子都在东宫,太医已经去了。”
柳皇后离得近, 也?听到了老嬷嬷的话,当即又惊又怒地站起来。“竟如这等事?外臣和命妇居然敢在宫中殴打?皇子!”
殿中所有?人?一听她这话, 齐齐噤声。今日进宫的外臣和臣妇, 那不就是慎王和慎王妃, 也?不知夫妻俩是把哪个皇子打?了。
不过无论是哪位皇子,在座的妃嫔们无一人?真?正?担心。原因无它, 只因阖宫上下?除了柳皇后所出的三位皇子,再无其他的皇子。便是公?主也?是不多的,连同德章公?主和柔嘉公?主在内,一共也?就五位公?主。
余太后与柳皇后为首,匆匆出了殿。
一行人?呼拉拉跟上,瞧着更加的热闹。
将?将?到了殿门外,打?眼就看到呆呆傻傻的萧隽,正?一脸茫然地东张西望。等看到众人?后,他又多了几分委屈。
“打?我,他们打?我!”
到底谁打?谁!
余太后气极,“谁打?你了?”
不是说她的几个孙儿被两个孽障给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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