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可不是什么良心发现的大善人,这样的说辞在他看来,不会引起他半分怜悯和同情。
“你放我下来!”
司露拼命挣扎,可呼延海莫的肩膀宽硕似铁,如何咬打对他而言也是不痛不痒,那满是肌肉的铁臂牢牢箍着她的腰,叫人半寸都挪动不了,只能被他这么一路扛着,走出树林,叫所有人瞧见。
实在是耻辱。
司露羞红了脸。
树林之外,十几个叛贼已然被金甲骑士就地斩杀,血流满地,横尸遍地。
春熙早已获救,此刻见到司露被呼延海莫扛着走出来,立刻冲上来,试图解救她。
“你做什么,快把公主放下来!”
呼延海莫哪会把她放在眼中,命手下将她格开,径直走到西域红鬃马前,将司露抱到了马背上,又从副将手中要来狐裘,替她披上,把领口的系带严严实实地系好。
这么冷的天,非要跑出来胡闹。
“看看,嘴唇都冻紫了。”
他颇为心疼。
“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想跟你回去。”
司露哪里会领情,她无比可怜地哀求他,她只想回到中原去。
可偏偏这个希望刚刚点燃,就生生被他掐灭了。
“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梦想。”
呼延海莫翻身上马,精壮厚实的胸膛将她包裹,肌肉贲张的古铜色手臂环住她,将她禁锢在身前。
他俯首,在她发顶轻轻嗅了一口,感受着那缕冷香,笑着宣示主权:
“以后除了在我身边,你哪儿都去不了。”
司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这种危机感让她整个人不住地轻轻发颤。
呼延海莫的气焰如日中,她该如何逃离他的掌控?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迷茫。
呼延海莫对着身后的一众战士道:“燕尔部的首领虽死,可他们的营地就驻扎在不远处,这里不算安全,我们就近去德鲁部休整。”
说罢,一扬鞭,策马驱驰起来。
身后,整齐有序的轻甲骑兵迅速跟上,隆隆马蹄奔声如雷。
司露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乖乖在他怀里做一只鹌鹑。
呼延海莫似是发现了她的害怕,对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司露安抚道:“如果你想回中原,等我灭了燕尔叛部,平定了各部局势,可以陪你一起去。”
一起去?
那大可不必了。
司露瑟缩了一下脑袋,当即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呼延海莫跟着她一起回到中原去,那才是她的灭顶之灾呢。
且不说假冒公主一事的被发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若是知道了她与东宫太子李景宴之间的过往,以呼延海莫这样的性子,还不知会生出什么样的变故。
正胡思乱想着。
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阵胡语的嬉笑声,带着满满的促狭和恶意。
“跑啊,再跑快些。”
“不是很有本事的吗?怎么跑得这么慢。”
“再不跑快些,小心把你扔在这荒郊野外,晚上让野狼吃掉。”
司露深感不对劲,扭头看去。
这一幕刺疼了她的双眼,气的她眼眶通红,满腔的气血剧烈翻涌,连抓在马鞍上的双手止不住地猛烈颤抖。
在她身后不远处,脸色煞白的春熙双手被绳索缚着,绳索另一头连接着骑兵的马鞍,她就这么活生生被马儿拽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成为众人羞辱调笑的对象。
在奔跑中,她不能放慢一步,因为一旦跌倒,就会被疾驰中的马儿在地上拖行,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所以她只能咬紧牙关,苍白着一张小脸,苦苦支撑着朝前跑着。
可这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回城这一路,少说也有几百里。
发现司露瞧见她,春熙气喘吁吁之下还不忘呼声安慰她。
“公主,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那群骑兵叫嚣地更厉害了,扬鞭加快了马速,一肚子坏水就想看到春熙跌倒在地上出丑。
司露悲愤交加,彻底没办法自控了。
方才她自身难顾,也忘了去顾春熙,没想到竟让她受到了如此屈辱,眼下看着这一幕,她内疚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此刻她泪水扑扑落下,激动之下情难自抑,再也没有温声软语,对着呼延海莫嘶叫道:
“把我的侍女放开,不许再折磨她!”
她的神情异常激动,眼中的泪花吧嗒吧嗒往下落,脆弱的好似一捏就碎的珍珠。
呼延海莫一愣。
这样的司露是他从未见过的,在他眼中,她一直都是柔婉和顺的中原女人模样,竟不知也会有这样声嘶力竭的时候。
不得不说,司露这种样子,让他心疼归心疼,但也无形中激起了他心底的征服欲,他道:
“不听话的女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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