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交缠, 灼热而炽烈。
这一次与以往都不同, 他能感受到她热烈的回应,而不是唯有一人的独唱。
这种感觉, 就好比内心深处被点了一把火, 而后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坚硬的手臂箍在她腰上, 只恨不能将人儿融入骨血里,渐渐的,开始反客为主。
呼吸渐乱,那吻从唇延伸到下巴,锁骨,似啃似咬、似吮似吸。
涔涔静夜里,两道身影缠绵在一起,美得宛若画卷。
良久良久,这场亲吻才得以平息。
淡淡夜风中,司露抬起满含水泽的眼眸,嗓音沙哑对他道:“呼延海莫,怎么样,你到底愿不愿意?”
呼延海莫深邃的眼眸中迷离未散,他瞧着眼前的少女,几乎是无法抗拒地点了点头,用又低又沉地嗓音,允诺般说道:“我愿意。”
此时此刻,他愿将命都给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应允的?
司露似是极满意,她挽起笑靥,梨窝浅浅,杏眸晶亮,宛如盛放的午夜幽昙,美得惊人。
她头一次主动牵住了他的手,用温软的嗓音说道:“呼延海莫,我们回家吧。”
这句话,让呼延海莫一整颗心彻底化了,他沉浸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万家灯火下,司露牵着他一路走,脚步轻快,墨发飘荡,回眸时,明艳的面庞楚楚动人。
见他脚步僵缓,她时不时催促着:“呼延海莫,愣着做什么,还要不要回家了?”
呼延海莫回过神来,笑着追上两步,与她并肩,藏在袖笼下的手,却并不安分,缓缓的,与她十指紧扣。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相伴。
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温馨、恬然、安逸、美好。
而此刻的城楼上,万籁俱寂,连风声都隐没了。
乌云遮月,到处都是昏暗的,唯有女王一双楚楚透亮的凤眸,带着深深企盼,在一瞬不瞬仰视着眼前的男人。
被女王那双晶莹、纯粹的眼眸盯着。
佛子心绪翻涌如潮,他只能死死攥着手中的佛珠,努力平复着心绪,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强忍了半日,他终于艰难开了口。
“女王,我此生已入空门。”
既许佛门,便难再许卿,这世间本就不可得那双全法。
女王眼中的神采一点点淡去,变得暗淡,尽管眼角红晕已浮现,她还是努力牵起唇角,保持明朗。
“国师,我知道你很为难,可你今日脱去了袈裟,可否暂别佛门,做一回自己。”
女王吸吸鼻子,忍住所有的酸楚,问出了埋藏在心底的那个问题。
“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
她很想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想得都快要发了疯。
因为如果没有,为何会对她处处守护,处处关怀?如果没有,为何会为她乱了心神,刻意回避?如果没有,当日又为何会救下,仅仅与她眼神相似的司露?
可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
佛子久久都没有开口,他深黑的眼瞳里,似有万千情绪在翻涌,但他努力克制着,隐忍着,不让那些情绪将他的理智冲溃。
这长久的寂静,没有回应的无声,让气氛冷凝到了极点。
也终于让女王失望了。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问出的心意,却没有回应,这让她很是伤情。眼眶当即红了,眸中有泪光闪烁,女王嗓音哽咽,说道:
“好了,你不必为难了,我放过你。”
说罢,她转身,双肩颤抖,强忍着不哭泣,失魂落魄地往前走,随着她的脚步,那长长的裙摆一路迤地,镌满了落寞。
看着那道身影走远,佛子恍然想起上一回,在佛塔中,她也是这般,失望透顶地离开。
眼下,恍若时光交叠,叫他心绞不已。
他死死攥着的那串佛珠,再次断裂,玉珠泻了满地。
哗啦啦的坠珠声,砸入耳中,让他瞬时清醒了过来。
终于,他提步追了上去。
只因这一次,他不想再后悔了。
“女王,你听我说。”
拉住那只皓碗,将人停驻,佛子试图解释。
女王却是心灰意冷了,垂着长睫,眸底晦暗无光,一片死寂。
“国师,你不必说了,我都明白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想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今天晚上,权当是她一个人闹了一场笑话,演了一场失败透顶的独角戏吧。
安罗没法子,只得擒住她的手,扬声辩解道:“你不明白。”
女王情绪失控,还在拼命挣开他的手,安罗实在是没了办法,突然想到当日湖底的情景,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将人猛地拉到近前,用唇堵了上去。
带着炙热和迷乱,刹那,便足以让人失了神智。
安罗彻底了失控,这一刻,就像是挣脱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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