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些许威胁的意思。
本以为呼延海莫会据理力争些什么,没想到,他仅仅只是长眉微挑,便欣然接受了下来,成竹在胸的模样。
“好啊。”
介于他先前骗过自己,司露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司澧,让他当个见证。
“父亲,你便作这见证,如何?”
“好、好。”
司澧怔了一怔,顺势应下来了,事情变化的太快,以致他全程都迷迷瞪瞪的,直到两人离开,他方才一拍大腿,察觉自己忘了正事。
别说家世背景没问清楚了,他连未来女婿的名字都不曾知道呢!
罢了,来日再细细盘问吧。
庭院中,芳草依依,落叶飒飒。
司露走得飞快,呼延海莫追着她,与她并肩而行。
“那么,你眼下便是在与我相处了,是不是?”
司露停下脚步,仰头看他,秀眉微蹙,神情不悦。
“呼延海莫,你怎么还有心情与我开玩笑?”
面对美人娇嗔,呼延海莫无辜地耸耸肩膀。
“怎么了?”
司露嗔他,“你还给我装傻,我方才要是不来,你想我父亲言说什么了?”
呼延海莫颇为委屈:“露露,我答应过不再欺瞒你任何事,所以亦不想对你的家人有所隐瞒。”
司露恨铁不成钢道:“那你就不要命了?你的身份一旦曝露,我父亲忠义耿耿一辈子,焉知不会割舍救命之恩,对你不利?”
司露一番严肃责问,呼延海莫却好似不甚在意,反而翘起唇角,玩世不恭地凑上来。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司露冷哼,“你想得美,我只是不想惹出事来,平添父兄烦忧。”
呼延海莫敛了笑意,变得正色,不再玩笑。
“令尊并非愚忠之人。”
司露:“愚忠?”
呼延海莫道:“你以为,他猜不出前些日子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吗?”
机敏如司平侯父子,事后自然不难猜到幕后主使者,李景宴用这样的手法除去朝臣,不是一次两次了。
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司家父子定然也是懂的,说服他们保全家族,远走异国避祸,不一定是难事。
呼延海莫的这番心思,司露经过几度盘算,也猜了个大概,但他到底还是小看了父兄的家国之情。
她道:“别打如意算盘了,父兄不会答应去戎国避难的。”
呼延海莫不懂,“继续效忠那狗皇帝?他可是要置你们于死地了。”
司露何尝猜不出,这样的手笔,必然又是出自李景宴,兔死狗烹罢了。
但呼延海莫想错了,父兄忠得怎会是李景宴?
她长舒了一口气,目光凝重悠远:
“不,父兄忠的并非陛下,而是大夏。”
看着她郑重的神情,呼延海莫终是咽下了要说的话。
此刻,他不想再去谈这个深沉的话题,一转话锋,岔开了去。
“不提这个了,扫兴。”
他将司露的柔荑执起来,目光炯炯看着她,“那我是不是算因祸得福了?”
司露立时便要抽回手,“呼延海莫,你说过会尊重我。”
“是,可没说不会牵你的手。”
他耍无赖惯是好手,复又低头在她手背上吧嗒亲了一口。
“登徒子。”
司露骂着,脸颊却红了。
呼延海莫凑上来,温热的鼻子吐洒在她脖颈,与她咬耳朵,“我可以把这当做是打情骂俏吗?”
“不要脸。”
耳根被他的气息弄得湿濡一片,又痒又麻,红得发烫。
呼延海莫轻笑,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庞,心痒难耐起来,喉结翻滚,眸色深深。
“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是知道我从不在意脸面的。”
司露感到了危机,退后一步,“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让父兄……”
呼延海莫上前一步,伸手环住她的腰,突然俯颈,吻了她的脸颊一口,再次钻起了空子。
“那动嘴总可以了吧?”
司露被他禁锢在身前,只得用手拍打他,“呼延海莫,你这个浑蛋。”
奈何那胸膛太过精壮,坚硬似铁,拍打着纹丝不动不说,自己个儿还手疼。
呼延海莫瞧着美人儿眼含水泽,心疼不已,捉住那双柔荑,吹了吹柔声安抚:
“好了,别捶了,仔细手疼。”
司露睁着水亮亮的杏眸瞪他,活像一只生气的兔子,绵软可憨。
呼延海莫浅笑,眼中宠溺深重,喉头溢出一阵细碎的笑音。
“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约你,秋高气爽,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如何?”
司露不答应,“谁要同你去放风筝?”
呼延海莫讨好:“方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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